那些女孩與自己一樣,都被他用來在幻想中完成他的夙願,他的楠音。
一種特別難受的感覺在胃裡翻滾,她想吐出來,雙唇卻被封得死死的,她試著推了下他,只是著手之處卻硬若紋石。
直到蕭漸漓終於飽嘗了她的滋味,他才稍微離開了她雙唇片刻,他重重的喘息著,望著身下的少女,只是雙手仍停留在她柔軟光滑的肌膚上,不停的用力蹂躪。
昏暗的光線下,那張秀美欲絕的面孔上驚慌卻已退去,他以為他會看到生氣,看到憤怒,但是沒有。
在那一瞬間,那張臉突然變得平靜得出奇,甚至還帶著一絲好奇。
是的,好奇。
“蕭公子,你跟那些女子在一起的時候,也是這樣子的麼。”她揚起下巴,一雙寒若深潭的眸子直視著他的雙眼。
蕭漸漓手上的動作停了一下。
“我一直以為書上說的男歡女愛,床第之事都是要在床上做的,原來還可以這樣子麼。”弄影身子向後稍微靠了一下,一側衣袖已經滑下,但見她嘴角微微一翹,像似笑了起來。
蕭漸漓面上僵了一下,乾裂的雙唇在微顫,像是想說什麼。
鄢弄影笑意卻更甚。
既然他要侮辱她,那她不妨先侮辱了自己。
“蕭公子方才說得也沒錯,我不想做個沒有良心的人。”
她說這話的時候,笑容裡竟然帶著一絲嫵媚,有些事情不需要學,到了時候,就自然知道,好比如何在這個時候讓自己顯得更嫵媚。
“我不知道要怎麼做,所以蕭公子你要教教我。”她冰冷又妖媚的笑容從嘴角盪漾開去,然後她抬起了冰涼柔軟的胳膊,扶住了蕭漸漓的肩膀。
“弄影!”蕭漸漓低吼了一聲。聲音沙啞低沉,像頭憤怒的野獸。
他雙手猛然一收,手指深深的嵌入了弄影腰間的肌膚,弄影只覺得呼吸不暢。身子像似要被折斷了一樣。
我到底是在做什麼,我到底是在做什麼。
蕭漸漓的心開始不停的往下沉,原本灼熱的雙手亦開始變得冰涼。
他看到她面上妖異的笑容,開始害怕。
他原本以為會看到她生氣,看到她恐懼,看到她委屈,看到她哭泣,看到她不停的反抗。也許這是他內心深處渴望看到的她的反應,但是他沒有看到。
他沒想到她會這樣子。
“所以你要教教我。”她怎麼會說出這樣的一句話,她是有多看不起他。多自暴自棄,所以才會說出這樣的一句話。
他是要毀了她,毀了他們之間的一切麼。
他現在住手,他們之間還有沒有可能呢。
“弄影。”他艱難的又喚了她一聲,他看到她依然在柔媚的微笑。只是那笑意盈盈的眼裡瀰漫上了一層水霧。
“弄影,你不要這個樣子,”蕭漸漓開始慌張了起來,“你不要這個樣子,弄影,你不要這個樣子。”
他雙手突然離開了她的身體,然後急切地想要把她的衣裳整理好。
弄影眼裡的笑意終於不見。她緊咬著自己的下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
“嘶——”極遠處,一陣馬嘯聲從南邊傳來,劃破這黎明前夕的黑暗,傳到了蕭漸漓的耳裡。
他面色微微一變。
這嘯聲高昂,強勁有力。絕非尋常馬駒可以發出。
“他們來了。”蕭漸漓來不及解釋更多,長劍腰間一別,一手卷起桌上的枯木龍吟背在背後,然後看了一眼衣裳凌亂,依舊呆若木雞的弄影。
“我們走。”他低聲在她耳邊說道。他知道等不來她回應,於是他伸出雙臂,輕輕將她抱起,轉身出門,朝客棧後院馬廄奔去。
這馬嘶聲,他並不陌生,南朝大內高階侍衛的坐騎,便是這般雄壯的嘶鳴。
南朝長年積弱,以往從不敢越過疆界至金國境內捉人,此次看來,趙官家這次是下了狠心了。
自古天子,對臣子貪腐無能都能忍,唯獨這謀反二字是忍不得的。
馬廄裡,但見弄影的那匹黃色牝馬孤零零的站在食槽前嚼著草料。
“我讓夜獅先回南邊了。”蕭漸漓看到弄影眼裡的疑問,便匆匆解釋道,說罷,便抱起弄影上馬疾馳而去。
人可以偽裝,馬卻不行,而夜獅太過搶眼,世人都知天下唯永寧府世子有一匹。
牝馬載著兩人匆匆往東邊山嶺奔去,行了約一個來時辰,天已經大亮,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