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水芙蓉,你看,這是波浪,這個圈,就是芙蓉,寫意,寫意得很。”一身綠衫的竹君凌雲將那畫倒著看了半天,得出了新的結論。
“確實是山水。”寒劍沉默了半響,終於決定還是發表一下自己的意見。
弄影感激的看著寒劍。
“你看,這個形狀,”寒劍手在畫上沿著那線條一比劃,肅然道:“正是個山字,這幾筆,又是個水字。”
弄影臉一黑,正待發話,卻見節華跑了進來。
“張先生說了,這是梵文的另外一種寫法,其實就是那文殊的七字心咒,他還說,我們這都不認識,傳出去惹人嘲笑,趕明年開春,要教我們這梵文。”節華面上帶著一絲愁苦。
“這卻如何是好!”梅笑雪大驚失色。
“文殊心咒?”弄影瞪了他二人一眼,又拿起那幅畫慢慢看了半響,然後道“莫非這畫的是文殊?”
“正是,”梅笑雪突然眼前靈光一閃“這幾個圈,卻是那比丘尼,外面套的大圈,是那光環。”
他這樣一說,所有人便歪著頭,從他的角度望過去,唯有坐他對面的凌雲,只得站起身繞到梅笑雪身後,透過他肩膀看去。
“你方才還說這是腦袋這是眼睛!”弄影嘴上說著,心中卻亦看得明白,換一個角度,配合那心咒,看得真切,就是那文殊講學圖。
只不過那畫中諸人,只有個大概輪廓,而無細緻五官,要麼是畫者倉促所成,要麼是故意這般為之。
“看樣子,應該是某本經書上的插圖,否則沒有這麼小的畫的。”凌雲說道。
確實,一般的畫紙,極少這般小的,唯有那書籍中的插圖,才有可能。
“就算是插圖,也小了些,哪有那麼小的經書。”梅笑雪道。這幅畫,比巴掌大不了多少,而一般的經書,不論長寬,都比這要大出許多。
“《華嚴經》,唐初二年的譯本便是這般大小的。”弄影突然想起了什麼,面上神色變了一下,道“你們都出去罷,我覺得我很快就要成為天下第一了。”
“莊主,現在這般,便很好。。。”正直的凌雲鼓起勇氣,低聲說了句。
“出去罷,將來會更好。”弄影白了凌雲一眼。
這四人只得互相推搡著走了出去,剩下弄影一個人,坐在原位,沉思了半天,便起身,穿過陰涼的弄堂,走向北邊一間昏暗的房間。
推開虛掩的門,只見空蕩蕩的房間內,地上一個挨一個,六個一排,放著三排一共十七個小樟木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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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工作好忙,又感冒了一場,想堅持雙更貌似堅持不了了,嗚嗚,悲催的撲街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