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楚看到,每一輪發完牌,那老道士,都要輕輕的掐指一番,然後眼睛便有片刻出神,像是在想什麼。
儘管只是一瞬間,但依然躲不過蕭漸漓的雙眼。
“會有人能記下二百五十六張牌?”杜若衡依舊有幾分難以置信。
“這個道士很蹊蹺。”蕭漸漓眉頭緊皺,兩人便不言語,盯著那老道士,他這次估中了十三輪,又大贏了一局。
“要知道是不是在記牌,試一試就知道了。”蕭漸漓頭側向杜若衡,低聲道。
“對。”說罷,杜若衡輕輕敲了一下面前的木牆。
那坐莊的荷官聞到身後密室動靜,便起身道“諸位稍等片刻。”就走出了隔間,繞到了密室內。
“將那八副牌,換成十六副,跟那道士說,他最後贏多少,我們給他算兩份。”杜若衡低聲吩咐那荷官。
荷官略微詫異了一下,便點了點頭,領命出去,這廂我們那位鄢氏洞極道長早已不耐煩,將手中那骰盅搖得個震天響。
“這老道士,怎麼舉止竟似個孩子似的。”蕭漸漓看著弄影,不禁皺著眉頭笑了一下。
“最近江湖上亂得很,多了很多莫名其妙的人,還有那星孛出現,鎮魂令的傳說又開始紛紛紜紜了。”杜若衡看著蕭漸漓,若有所思道。
“巧合而已。”蕭漸漓說罷,雙眼仍緊盯著那老道士,這時,荷官已經將那八副牌,換成了十六副牌。
就算一個人,記憶奇好,短時間內便能記住二百五十六個數字,就不信他還能記住那五百一十二個數字,如果她這次依然估算得極準,那必定是在作弊。
這密室裡的二人,一言不發,看著那老道士,卻見他,一雙眉毛緊緊的鎖了起來,嘴也微微撅起,每下一注的時間,也比原來長了許多。
“他方才,果然是在記牌。”杜若衡看著蕭漸漓道。
蕭漸漓點了點頭。
這一下,弄影終於無法再將那出了的牌一一記下,贏面也慢慢減少,她本來賭博經驗極少,其中很多訣竅均不清楚,哪裡鬥得過在此行侵浸多年的莊家,這一局,最後竟然三十二輪,只贏了十五輪,算下來竟然是輸了。
杜若衡跟蕭漸漓相似一笑。
“走罷。”結局已經可以預料,他們無須再留在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