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如何,她是我家世子珍愛之人,若有不測,你這百年莊子,便到此為止罷。”說罷,一扯梅笑雪,就要走出院門。
“不對!”這時,凌雲跟梅笑雪兩人一起叫了出來。
“梅笑雪,你植的是哪三種毒?”凌雲高聲問道。
“水仙,杜鵑,臘梅。”梅笑雪答道。
“你跟我說的是水仙,丁香,臘梅!梅笑雪你這個笨蛋!”夾在人群中的簾光卻失聲叫起來。
這夜茗山莊植毒之術,本是這幾個花侍跟花君之間互相鬥法時研究出來的玩意,將不同品種的花種研碎,搭配上不同藥物,接觸到身體,便會如種植那花草一般,在體內繁衍擴散,由於搭配的不同,解法便千姿百態,莊子上的人無聊之時,便會互相給對方悄悄下毒,然後笑看對方如何絞盡腦汁想盡辦法去解除這毒。
只是,這毒解對了,便無大礙,若時間一長,毒素在體內繁殖,便會發生變化,三三便得九,那解法,便又要複雜許多了。
“壞了!”梅笑雪臉色終於變得像雪一般了。
其餘諸人,臉色也變得無比難看。
擴散到九,尚且可以解,可是等他們趕到永寧府,就算馬不停蹄,也得大半天,那時,便是三九二十七了,他們尚沒有試過這二十七種花毒,能否解除。
“解不了?”博揚波聲音開始微微發顫。
四周一片寂靜,唯有那秋蟲,不停發出各種連綿的叫聲。
“解不了麼?”傅揚波又再問了一次,聲音不大,只是在寂靜之中,清清楚楚的傳到了每一個人的耳裡,冰涼徹骨,猶如來自遠古苔原。
“莊主,去叫莊主出來罷。”凌雲終於說了句話,只是聲音有些發顫。
這世上,若還有人能解二十七種花毒,或許也只有他們莊主了。
簾光聞言,慘白著臉,飛快的向東邊奔去。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月光照在這庭院中諸人的面上,均是一片慘白,秋風偶爾捲起幾片落葉,在空中飄半天,方緩緩落地。
這下玩大了。。。。
不過兩柱香的時間,卻過得無比漫長,終見簾光,伴著一人,從內院朱門內走了過來。
“莊主。”所有人均面朝那人,垂下雙手,低頭行禮。
除了仍舊定在原地的老劉,還有被傅揚波拿住的梅笑雪。
博揚波半眯起了雙眼,望向這個江湖上極少人見過的,夜茗山莊第十七任莊主。
這人越過朱門,身材頗為瘦小,看上去似乎是一個女子,只是步伐略有蹣跚,佝僂著背,似乎年事已高,待她走到傅揚波面前,便抬起了頭,揉了揉眼,看了傅揚波一眼。
“這便是我們鄢莊主。”簾光攙扶著那位老太太,向傅揚波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