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躍上岸,雙手朝杜若衡一拱,就要告辭。
“哦,於是鄢莊主便刻舟求釵,果然....果然聰明過人,”杜若衡強忍住笑,繼續道“只是你這釵子,怎麼會從船底的位置落入水中的呢?”
“公子有所不知,”鄢弄影面露悲色,“剛才一陣大風吹來,將那船吹偏了一尺...”
杜若衡終笑了出聲,一起身,突然便攜住了鄢弄影的手,道“莊主有這翻雅興,走,我帶莊主月下游園去,這園子是十年前所建,一草一石,都是費了我跟漸漓不少心血,還求能哄莊主一笑。”
“喂,有道是非禮勿動,你好歹也算是讀書人,怎可如此無禮。”弄影觸著杜若衡冰冷的掌心,就想甩開。
“子曰非禮勿動,卻沒說非禮勿牽的,江湖中人,何必拘此小節。”杜若衡說罷,便笑嘻嘻的攜了弄影,向花蔭深處走去。
“老身乃一老實生意人,哪裡什麼江湖中人,”她素來身份多變,時常不把自己當妙齡少女,況且自幼便跟莊中四位花君廝混,再俊美的男子,對她來說,也無甚特別之處,好比梅笑雪之流,便說是情如姐妹,也不為過,所以那隻手,既然掙不脫,便索性由他握了去,接著道“只是你們那位世子,卻怎麼總不見,我看你們對這位??姑娘甚是看重,但那世子對這位愛徒,也不過如此,話說,若我那莊上的小懷有個病痛什麼的,我斷不會離開的。”
杜若衡嘻嘻一笑,卻不言語,只是拉著她,就著秋月的清輝,沿著鋪滿了落葉的小徑,不緊不慢的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