敞,向東而去的人馬也越來越多,各種聲音在耳邊絡繹不絕,這京城,終究是到了。
“譁,”老太太卻又叫了起來,指著一道觀感慨道“想不到六,六十年未踏足此地,這裡變化竟如此之大,話說那年我隨師父至此,這裡本是一個戲臺,此刻卻變成了個道觀,我還記得那時演的正是雙漸蘇卿,才子月下追佳人那段,我那時雖小,卻也覺得甚是精彩。”
傅揚波眉頭又擰在了一起,困惑道“這裡曾經是個戲臺不假,不過那戲臺也是三十年前建的,六十年前,這裡卻是一片荒蕪之地。”
“記混了,記混了。”鄢莊主拍了一下自己額頭,扯著沙啞的喉嚨乾笑了兩聲。
說話間,這二人,便進了那京城的城門,裡面更是熱鬧非常,人流如鯽,挑擔的趕車的賣早點的耍雜的,喧鬧無比。
傅揚波一提馬韁,大宛象龍便沿著那鋪著巨大青石板的御街,折向城北,城內溝渠溪流交錯,兩邊楊柳依舊青青,過了幾座拱橋,那王府的朱牆綠瓦,已依稀可見。
“話說當今聖上,也是個有能耐的人,北方那幫遊牧人,保不定哪天就要過江來放馬,他卻可以裝作不知道,看這京城,卻道還是個太平盛世,嘿嘿嘿。”老太太桀桀笑了幾聲,傅揚波急忙在她耳邊道“這些大逆不道的話,進了王府,可一句不能說。”
“老身曉得,老身曉得,話說你們王府的這兩個石獅子,好氣派。”話音未落,傅揚波已經在一所大宅子前下了馬。
別看老太太上馬不靈便,下馬倒迅速,傅揚波尚沒來得及攙扶,她便溜下了馬,抬頭看了眼朱門上高高懸著著永寧府三字,嘆了句“好字,沉著典雅,古淡和平,不曉得你們王府花了多少錢,讓朱熹給寫的這三個字,回頭我回去,也在京城找人給我莊子上那幾個字重新寫寫才是,哎,莫扯我的袖子,莫扯,且不說長幼有序男女有別,你王府便這般對待府上客人麼。”
言語間,這鄢莊主,已被傅揚波扯著,一路向府內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