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強姦了。
開始,娟子也跟著張姐她們,一起鬧。可,鬧又有什麼用呢?!
一切,已成必然,也只能順應著。
不久,先生也下崗了。
……
都說:下崗,創業。
可,哪兒有那麼容易呢?!
娟子,還夢著這噩夢。
……
眼瞅著,老太們跑不動了;娟子,有可能逃脫。
三個老太,又煽動起來:“同志們,加油呵!就是這個小賣B,勾引我們的老頭子,把家裡的錢都給騙光啦!追呵,不能讓她跑掉!”
老太們,又憤怒起來:“抓住這個小###!”
“打死這個小濺B!”
“搗死這個小賣B!”
紅衣老太鼓動道:“抓住她!揪她的B毛!一根根地揪,全揪光!”
白衣老太咬牙切齒地喊:“抓住她!挖掉她的那塊肉!”
黑衣老太惡狠狠地罵:“對,挖下來!切開她的B心子,看看到底是什麼肉做的!”
老太們,邊追、邊齊聲高呼:“整死她!整死她!整死她!”
……
整整十年了,先生沒有碰過她的身子。
娟子,自己也覺著:自己,髒。
……
“下崗女工不流淚,昂首走向夜總會;不靠企業靠社會,有吃有喝有小費;別說咱們沒地位,廠長經理一起睡!”
娟子,喜歡這種灑脫;可,她自己不行。先生,也做不到。
先生,曾經是個詩人,還受到過名家的稱讚。那時,沒下崗,廠子裡效益也不錯,有這個心情。
娟子覺著:先生什麼都好,就一樣--放不開。
娟子的先生,如今在看倉庫、守夜。
唉,也不能全怪他呵!誰,天生就能放得開?!
……
如今,都好個先吹、再做。
唉,吹就吹吧,咋辦呢?心強,強不過命呵!
過去,娟子總覺著:嘴巴,是吃飯的傢伙,咋可以派別的用場呢?!
可,你不肯做,有人肯做;你覺著噁心,有人不覺著噁心;你認為尊嚴被踐踏了,有人不覺著什麼。
女兒,要上學。婆婆,腎功能衰竭、尿毒症,要透析、換血,得用錢去維持生命……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老人家上路吧?能做一點,是一點呵!
先生,啥也不說,就不錯了。
張姐,掙了錢回去,還經常捱揍。他先生,不喝酒,還算好。一喝酒,就哭;哭到傷心處,就打。
張姐,不也熬著?又能咋樣呢?都一把年紀了,還鬧騰個啥?!
這就叫:犧牲我一個,幸福一家人呵!
生存,第一!為了一家子,為了兒女、為了老人……就是上刀山、下油鍋,不也得去?!
但願下一代:一切都好,只缺煩惱!
……
唉,啥子“又被強姦了”呵?!
你走在街上,汽車、喇叭聲,不是在強姦你的耳朵?!各式各樣的廣告、招牌,不是在強姦你的眼睛?!灰塵、異味,不也還是在強姦你的鼻子……連鞋,都會強姦你的腳趾頭!
關鍵:是要找到那個心理平衡的點。
理,不就是這麼個理?!
娟子,擺脫不了這噩夢。
……
“沒辦法、沒有辦法呵!”
“沒有辦法?就可以勾引人家的老公了?!”
“你們應該先回去管好自己的老公。”
“敢回嘴?敢教訓我們?打!”
老太們的拳頭,象捶沙袋一樣落在娟子身上;有的人,脫下鞋子,用鞋底抽她的臉。
紅衣老太喊:“扯掉她的小背心!不要臉,就讓她徹底不要臉!”
一對雪白的乳房,袒露了出來。
“劃爛它!”白衣老太喊。
黑衣老太,拿著片碎玻璃碴,上去就是:一撇、一捺,左邊一個叉;一撇、一捺,右邊又一個叉。
鮮血,滲了出來……
白衣老太,端來盆泥漿;黑衣老太接過去,就往上掀。
娟子,痛得“哇哇”直叫。
一個青年站了出來,“我是律師。你們這樣,是違法的!”
三個老太,立馬上去圍攻:“小赤佬!你代表誰?你能代表法律?!”
“我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