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懷義說著請都給他都懟硬了的三井成坐下。
三井成心裡想著他那句“陪了兒子又折兵”,臉上乾笑道:“韓桑真是風趣啊。”
但韓懷義一本正經的很:“難道不是嗎?”
三井成只能頗為無奈的道:“可是據我所知韓桑根本就是個不好女色的大丈夫啊。”
“唯大英雄真本色,我不好色哪裡來的魚?”
韓懷義毫不遮掩的說:“所以誰犯了我的逆鱗總得要給我個交代,言歸正傳吧三井先生,你們來此做了什麼準備。”
見韓懷義如此,一直被他帶著節奏走的三井成倒也痛快,聞言立刻從兜裡掏出一個信封雙手遞上:“韓桑,諸多事都是下面人自作主張,但不可否認他畢竟屬於三井商社,所以,很抱歉韓桑,這是在下給您的賠罪,希望您能滿意,另外。”
他回頭看了山口明宏一眼,山口明宏立刻低頭將手放在桌上,道:“請韓桑處置。”
韓懷義抽出其中的支票,看到金額是十萬墨西哥銀元,他便問三井成:“這是和樂博安商議好的價格嗎?三井桑真是精明,因為我也和他要的一樣多。”
接著他對山口明宏說:“我們都是動腦子的人,動輒砍手也太次了,不如折現吧。三井先生覺得你手下的一隻手能換多少銀元呢?”
說多了心疼說少了傷人,三井成愣了下之後聰明的道:“山口明宏你自己說吧。”
“。。。。”
這讓山口明宏怎麼說啊。
韓懷義卻大笑起來,擺擺手道:“算了,開個玩笑而已。謝苗,將山口荷子帶來。”
他並不傻,日本人會對自己或者有些顧慮,但能讓他們這麼低頭的原因,只因為他抓住了他們坑害西洋人的把柄的緣故。
狐假虎威,過猶不及。
不過他還有其他的算計。
這廝隨即就衝三井成很不厚道的說:“我晚上還有事,就不留你們了。”
都不聊聊?三井成都無語了,忍不住道:“韓桑,我們能談談嗎?”
“海軍,針對我家人,攻擊我的住宅,其實不等於這個。”韓懷義晃了晃手中的銀票,他似笑非笑的看著三井成:“你覺得我們還能談什麼呢,日軍在東亞確實強大,但還有西洋人,另外這是生意而你們壞了規矩。”
山口荷子正好走進室內。
山口明宏忙去扶著因為驚嚇顯得憔悴的女兒,他有心想問問女兒有沒有被欺負。
韓懷義似乎知道他的心思,忙裡偷閒一句:“我沒睡她。”
山口明宏父女。。。
本要說點什麼的三井成也給他搞的卡殼了。
“先這樣吧。”韓懷義說,這就準備送客。
看他的樣子不是在裝腔作勢,可要是就此走掉的話,這十萬銀元不是白給了嗎?
三井成反應過來忙道:“韓桑,過去的事確實是個誤會。實在抱歉,我能保證以後絕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日本海軍也會對新羅馬商行的船隻進行保護而不是刁難,你看這樣可以不?”
聽到他的話韓懷義卻沒什麼感動的,他冷笑起來:“不刁難是本分,難道你們以為是恩賜?三井先生你的水平不會這麼差吧。”
對手既然不好欺負,那就只能講道理。
韓懷義的道理符合邏輯,不能用蠻的三井成被他說到臉上也只能苦笑。
韓懷義繼續對他道:“所以你的這種漂亮話就沒必要說了,何況我難道不能讓大英帝國和法蘭西的海軍為我護航嗎?要知道這些本來就是他們參合的生意。”
好吧。
三井深深的吸了口氣,直白起來問:“那麼三井接下來和韓桑合作遠東貿易,並以韓桑為主如何?”
“我不得不承認,用利益把敵人變成夥伴是件非常有趣的事情,可是我更樂衷於和西洋各國的生意。”
韓懷義雖然這麼說,三井卻聽出他並無徹底拒絕的意思。
三井成立刻問:“那麼韓桑你希望我們怎麼做呢。”
韓懷義想了想,說:“合作也不是不行。”
“哦?那請韓桑示下。”三井成道。
山口荷子看著在父親面前都倨傲無比的三井成這時的模樣,哪怕她明明曉得這是因為此年間日本在滬上的力量遠不如西洋所致,但她還是不由看向了那個囚禁她的男人。
他關著我都不來看我。。。
韓懷義哪知道這個娘們都給自己嚇出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