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就是滬上瘋傳的,韓查理填沼澤換地一事。可我特地去看過,韓先生的災民安置房最邊緣正壓著五百畝地的邊界,至於災民將垃圾往沼澤裡倒的事,說到檯面上根本就不算個事情。”
魏允恭忽然問侄兒:“你沒事研究這些幹什麼。”
“叔父,我們和韓先生早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他站得穩我們才做的久,所以我沒事就喜歡琢磨琢磨,哪兒能幫他。”魏立濤理直氣壯的說。
魏允恭瞬間懂了:“立濤啊,你這是想去他那邊是不是?”
“是。”魏立濤沒瞞著叔父,他苦笑道:“這次我陪幾個洋人去鐵礦,沿途盡是民不聊生官吏橫行的醜態,以侄兒的見識都能看出這朝廷。。。”
“也罷,其實你的才幹不在做實業上,回頭我和懷義說說吧,但你過去後可得用心為他,不要讓我臉皮上不好看。”
“您答應了?”魏立濤聞言大喜,他其實早就想跳出來跟韓懷義做事了,又怕叔父不放他走。
魏允恭笑著拍拍侄兒的腿,和他也說了句交心的話道:“強扭的瓜不甜,再說跟著懷義,總好過在這裡天天聞洋油味。何況我魏家的官也做到頂了,你將來就是能接我的班又怎麼樣呢?”
“侄兒也想到了這一點,滿人貪婪,漢官算計。等叔父你出些成績後,別說侄兒了,只怕您都未必做的久。”
“是啊,香帥當然不會做鳥盡弓藏的事,但端方遲早還是要來的。”
風吹過洋涇浜兩岸荒蕪處的蘆葦蕩,魏允恭心想真到那天老子也辭職不幹,我家懷義難道會餓死我?因為有底氣,魏允恭再看窗外頓覺天地遼闊,什麼都可以去特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