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就這麼立刻離開了紐約,並在城外換了第二張車牌。
直到開上曠野時,約翰森回看黑沉沉的紐約城,之前的那種不夠熱血的感覺,才被一種成就感所取代。
他現在覺得查理說的真的很對。
解決了仇人還維護了維克多的名譽,這才是最好的報復。
正好像安東尼家族害死了桑尼,卻還對維克多保持恭順一樣。
以明槍回贈陷害。
以死不瞑目報答他們的虛偽。
查理的做法無以倫比!
長島的維克多是在深夜聽到這個訊息的。
老頭子接到了養子湯姆的緊急稟告。
孤兒出身的湯姆在他的資助下讀到了大學畢業,還拿到了律師執照。
在這個年代可是很了不起的成就。
但畢業後的湯姆拒絕從事什麼體面的行業,他跪在老頭子的門口一天一夜,最終讓老頭子不得不答應他的請求,讓他成為了家族的法律顧問。
他是和維克多沒有血緣的親人和親信。
唯有他敢在深夜將老頭子從床上叫醒,好吧,其實還有另外一個人,那就是馬爾切諾的母親,一個鼾聲比老頭子還響亮的,矮胖的義大利婦人。
維克多是家族的領袖,但他是夫人魔掌下的可憐蟲。
維克多經過十年的抗爭才獲得了獨睡的資格。
“父親,安東尼死了。”
“什麼時候?”昏暗的燈光下,老頭子的眼神忽然從渾濁變得清澈。
“一個小時前,被救活的線人帖桑交代的。有兩個陌生警察登門勒索引出了安東尼,然後他們家的瞭望點發出槍聲,隨即有群人從外面站上牆頭將安東尼父子盡數殺,並用燒了他們家的房子。除此之外來人一言不發毫無索取,他們什麼線索也沒留下。”
“那些警察的口音呢?”
“有些北方口音。”
“懷疑到我們沒有?”
“有懷疑,但我們的人的行蹤都很清楚。”
“你覺得是誰幹的,這件事背後意味著什麼?”
湯姆沉默了,因為他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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