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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講香帥,魏允恭立馬想起來一件事:“你這次去武昌是不是又氣著他了?”
韓懷義好尷尬:“哪有。”
“還沒有!傅文忠都來信告訴我了,香帥他老人家多大年齡了你把他灌的起不來!你這廝怎麼逮誰都欺負呢!”
魏允恭是真的尊重香帥如父,看到信得知韓懷義乾的破事差點沒氣死。
於是他此刻說來情緒份外激動。
魚兒很喜歡“媒人老頭子”,聞言也和二狗子逼逼叨叨起來。
這場面落在方地山眼中他更覺慚愧,這位是能把香帥灌趴下的關係,他昨天亂想什麼呢!
韓懷義只好逃開去,打電話到滬西豪庭的售樓處,再調一棟別墅。
安保列西科最近正在恢復之中,他拄著柺杖親自將鑰匙送來。
袁克文少年心性,這就丟了飯碗要去看房子,但韓懷義堅決不慣著他。
他勃然大怒:“給我把碗裡的米飯吃光!知不知道粒粒皆辛苦!”
邊上的魚兒卻想起這廝和自己耍流氓時說的“汗滴男下土,夜夜皆辛苦”,她俏臉不由微微一紅,掐他。
虧得其他人沒看到。
袁克文哭喪著臉只能將飯碗裡的米粒一粒粒的扒拉乾淨,然後把狗舔似的碗給他看,口中抱怨道:“我家都沒這麼大規矩。”
“那是沒人管著你,還有房子不能白給你,回頭要你老子打錢過來,不然我去會要債的。”
將這廝欺負夠了,韓懷義終還是牽著他去看了送給他的洋房。
袁克文的這棟房子就在韓懷義家前面兩排,格局構造和這邊一模一樣。
袁克文看到極其歡喜,和方地山說:“以後天冷了我就來上海住,天熱了我就去天津!”
方地山現在心態也全變了,二公子和這樣的韓懷義相處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他就打趣說:“你應該再和韓先生在美國要一套房子,這樣他去哪兒你也能隨時去找他。”
“對對對!我這輩子就纏著他了。”袁克文來神了。
韓懷義被這傢伙糾纏的要崩潰時,滬上的弟兄們卻都忙瘋了。
也不知白七和嚴九齡他們哪裡來的路子,只見一船船的煙花從江浙往十六鋪運,然後再散去民間。
周安達坐在那裡搞不懂白七他們這是要幹什麼。
但他怎麼打聽人家也不和他說。
到了下午五點。
幫袁克文佈置好房子的韓懷義罵罵咧咧的回家洗漱時,從新區到十六鋪,到洋涇浜的鐵橋,各個路口的人家家裡已經都放好了煙花。
晚上六點,韓懷義開車帶著魚兒和跟屁蟲等人出發時。
穿上新裝,打扮的漂漂亮亮的魚兒看到沿街的綵帶頓時樂的不行。
等他們抵達俱樂部時,大世界和這裡早已經張燈結綵。
大世界建築門口巨大的聖誕樹上盡是彩燈,下面還堆積如山著各種的禮盒。
每個巴掌大的盒子裡都放著各種的玩具或者小銀角,任由來這裡的孩子自己拿,但每個人只許拿一個。
另外今天大世界的門票還全部免費。
不過那是屬於百姓的歡樂。
上海法租界的權貴們此刻已經都聚集在了俱樂部這邊。
就連裴大中和魏允恭都帶了妻兒家小過來。
俱樂部這邊依舊是用的西方的自助餐模式,一群男人在那裡說笑著今年的收益,彼此的境況,都喜笑顏開。
而女眷們則擠在一起圍著魚兒嘰嘰喳喳著男人們的本事。
這樣知根知底的聚會上沒有人不開眼的去鬧事,更沒有狗血的踩人裝逼。
不過這些女眷們看到魚兒要說沒點嫉妒是不可能的。
尤其那些女兒已經長成的人家,是個父母都不由想要是韓查理是我家女婿多好,但這些也只能放在心底。
因為現在的魚兒,除了是韓查理的未婚妻之外,人家本身也精通英文,同時還是新羅馬集團的財務副官,兼新羅馬慈善行會的秘書長。
沒錯,人家是揚州小地方的水上戶出身,可韓查理不也是沒落的漕運家族出身嗎?
尤其當她們看到袁世凱的二公子對魚兒屁顛顛的模樣,便對魚兒更多了點敬畏。
順帶著,有些人也就將主意打在了袁克文的頭上。
要是能做了袁慰亭的親家。。。
鑽女人堆裡的袁克文很快發現不對,只能倉皇逃竄去找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