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能決定到那幢房子頂上看一看。
三人立即行動起來,走向街的另一邊。
阿朱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於是立即向成崖餘提出:“你的六名手下為何對工作好象沒有什麼興趣,怎麼這樣子?”
“這樣才正常,他們出外勤的時候總是如此,一天至多用兩個鐘頭做本職工作,然後用十二個小時娛樂。”成崖餘說。
“不會吧,這日子過得未免也太過滋潤了些。”阿朱愕然。
“這旯旮的流行色就是如此,你剛剛轉世重生還沒多久,許多黑暗面我沒跟你仔細講,比這個糟糕的事多了去。”丁能說。
“你為什麼不想辦法當差人過這樣的幸福生活?”阿朱問丁能問。
“我倒是想當,可是沒有任何門路,我沒有當差人的老爸或者老媽,這樣首先就沒有內招的機會,也沒有任何手眼通天的親戚,根不正苗也不紅,當然不可能擠入差人隊伍,而且當初高中畢業的時候,我的成績也很一般,只能隨便讀個三流大學,如此一來,所有捧上不鏽鋼飯碗的可能性都沒了,只好這樣混著。”丁能說。
“這樣也好,我也不希望你像那些人一樣過日子,會變壞的。”阿朱湊近過來,在丁能臉上狠狠吻了一下。
三人走到那幢小樓前,昨晚見到的老頭坐在門口陰涼處抽菸。
丁能走過去微笑著問:“大叔,昨天夜裡我們見過面,你有印象嗎?”
“好象見過,又好象沒見過,我記不太清楚了。”老頭咧開嘴笑了笑,遞出卷好的菸葉給來客。
“夜裡凌晨兩點左右有一輛車落到你家屋頂上,還記得嗎?”丁能問。
“好象做了一個夢似的。”老頭皺眉,“夜裡我是記得有一輛車停在房頂上,我還拿著菜刀上去察看,可是早晨天還亮我醒過來之後,窗外的街上倒是有一輛警車,屋頂上什麼也沒有,估計是夜裡夢遊了,居然會看到這樣的事。”
後援
在樓頂上,丁能找到了證據,地面上還留著越野車的輪印,以及一些仍然保留著輪胎花紋形狀的泥塊,其位置與記憶中的情形相符。
阿朱在一個角落裡找到一團野草,看樣子應該是從汽車底盤上掉下來的。
雖然汽車被某種力量悄悄弄到街上,可是痕跡卻留下了。
“看來我們的記憶是正確的。”成崖餘長出一口氣。
“我倒不怎麼懷疑自己的記憶,一直都認為問題出在那幾位復活的人身上。”丁能說。
“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做呢?”成崖餘說。
“注意提防那些記憶跟咱們不一樣的傢伙,觀察他們的行為,同時還得隱藏好自己的意圖,裝作相信他們的樣子。”丁能說,“這個重任全得交給你了。”
成崖餘的表情像是一隻苦瓜:“我天天都必須跟這幫怪東西混到一起,感覺太糟糕,我天生缺乏做戲的天賦,肯定會露出馬腳的。”
“你不是說那幾位跟從前沒有什麼不同之處嗎?你就當他們依然是自己的好同事吧。”丁能說。
“我會努力這樣做,但是多半無法做好。”成崖餘說。
“說你行,你一定能行。”丁能笑起來。
“如果我死掉了,你一定要想辦法為我招魂,保證我在那邊的日子不要太難過,多燒些紙錢來,千萬別讓我當受氣鬼。”成崖餘的語氣彷彿在交待遺囑。
“現在我們面臨的處境跟從前有些相似,反正你說那四位手下不對勁也沒有人會相信,說農家樂賣人肉的老兩口已經被殺死過一次同樣也沒人會理睬,所以只能沉住氣,等待對方自己露出狐狸尾巴來。”丁能說。
“我擔心如果他們永遠保持眼下的狀態,什麼毛病都沒有露出來,我的日子將怎麼度過?”
“如果這樣的話,你可以申請調離,到其它地方工作,與這幫怪東西拉開距離。”丁能說。
“感覺這幫傢伙真夠陰險的,就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鎮定自若,反倒是把我弄得坐臥難安。”
“我跟你同樣緊張,一想到要跟那些不知是什麼東西的人打交道就感到不舒服。”丁能說。
後援
接下來三人去路口外面的田野裡觀看那輛被燒燬的車。
車被燒成一團糟,內部黑乎乎的,座墊和儀表板全部被燒焦,輪胎已經不復存在,只剩下變形的輪圈。
丁能曾經期待差人丁會留下一部分肢體在車裡,但是他失望地發現,已經不可能找到任何證據,因為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