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整理一下今夜的事件經歷,向局裡做個彙報,然後寫一份報告。畢竟失蹤了一個人,燒死了一個,這是超級大事,不可以再耽擱,得立即上報才行。”成崖餘說。
“這麼晚了,你跟誰彙報去?”丁能問。
“值班的同事,看守電話的接警員都可以,這是內部通行的做法和慣例。”成崖餘說。
“哦,這樣啊。”丁能抓抓腦袋,覺得差人們頗有些複雜,還是別問的好,當心觸及國家機密。
“丁大師,這裡有鬼嗎?”乙小聲問。
“目前沒有看到。”丁能說。其實他看到了幾隻老女鬼,由於她們不具備威脅,所以乾脆不提及,以免乙被嚇壞。
“貼在身上的符怎麼辦,可以撕下來嗎?”乙又問。
“最好還是貼著,睡覺時把符和內衣一道放在枕頭旁邊,效果基本不受影響。”說這話的同時,丁能感覺到很沮喪,因為自己的符沒有能夠保護甲和丁這兩位差人平安無事。
丙和乙最終還是決定要跟成崖餘呆在一起,他倆認定這樣最為安全。
疲憊
一夜無事,直到清晨十點鐘丁能才醒來。
阿朱仍然在睡夢中,唇角猶帶笑意,似乎正在做一個有趣的夢。
太陽光透過窗戶玻璃照進來,光線非常明亮,室內暖洋洋的。
丁能小心翼翼地坐起來,走到窗前看外面。
街上行人很多,來來往往,非常熱鬧。
但是他總覺得哪裡不對勁,感覺這個小旅館當中太過安靜了些,其它人都在做什麼?為什麼沒人來叫醒自己?
他小心翼翼地開啟房間門,伸出腦袋看了看外面,倒也沒有發現什麼地方出了問題。
擔心依然在睡覺的阿朱,他縮回來,鎖好門,然後把一張符貼到門框上方,以防止可能出現的惡靈。
坐在椅子裡,他不禁想,也許是自己過於緊張了,明明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但那種不祥的感覺卻越來越強烈。
他明白剛剛過去的那個夜間的經歷其實是一場完全的失敗,對手徹底佔據了上風,以常理度之,隱藏在暗處的可怕惡煞決不會保持沉默,而是會尋機趁勝追擊。
當然也可能對方只把這一切看做遊戲,從發生過的有些事就可以看出這一點,他感覺自己這一邊的人彷彿成為了玩樂用的小白鼠,遭到肆意作弄。
真是可惡,他有些生氣,同時對於至今未親見、僅僅只是猜疑當中應有的惡煞產生了一些畏懼。
感覺對方實在太高深莫測了,簡直有些莫名其妙。
十幾分鍾過去,阿朱醒來,睜開眼睛朝著丁能微笑。
“睡了這麼久,我真夠懶的。”她做了幾次深呼吸。
“夢到什麼了?”丁能問。
“夢到阿紫,在夢境當中,它由狗狗變成了人,像從前那樣喜歡穿紫色衣服。”
“其實做狗狗也未見得就不好。”丁能說。
“幾百年的修為和美好記憶,以及經驗,全都消失了,無可挽回,想一想覺得真是可惜。”她嘆息。
“你曾經說過如果道術方面有大幅度提高的話,有可能回到過去,如果那樣的話,就有希望回去改變已經發生的歷史,然後挽救阿紫。”丁能說。
“不知要到什麼時候才能達到那樣的境界,感覺還很遙遠。”阿朱說。
“如果能夠自由穿越於歷史當中,你將會成為接近於神的存在。”丁能說。
復活
丁能和阿朱小心翼翼地走出門,進入走廊,然後來到一樓,旅館工作人員正在慢條斯理拖地板,旅館老闆坐在水喉旁邊撿菜和洗菜,乍一看倒也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那幾位差人起床了嗎?”丁能小聲問老闆。
“唔,全都在哪邊。”老闆指了指花園另一邊的麻將室。
阿朱和丁能走過去,然後他們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甲乙丙丁四位差人坐在一起打麻將,旁邊的成崖餘在下點。
丁能腦袋嗡一下,不禁懷疑昨天夜裡自己經歷的一切會不會是個夢。
如果夜裡那些事確實發生過,那麼眼前看到的情況就有大問題了。
甲明明化身為怪物模樣,然後精神失控跑進了菜地,不知所終,就算這一位省悟過來,最終恢復正常,那麼又如何解釋差人丁的迴歸,幾雙眼睛都清楚地看到了,丁與越野車一道被燒燬在另一個空間內。
現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