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人肉
丁能驚訝地看到捱了耳光的老闆娘仍舊面帶笑容,說話的語調沒有任何變化,彷彿並未受到重重一擊,而只是輕輕地溫柔撫摸。
店主同樣保持著卑謙的笑容,似乎表情已經被某種未知力量固定住一樣。
老闆娘的表現更為詭異一些,她的手指被切掉了兩隻竟然行若無事,俗話說十指連心,一點小小創傷都是極端的痛苦,以普通人的正常反應來看,完全不可思議,記憶中只有淡牛錫大廈那群妖魔才會像這樣。
難道這老兩口精神已經失常?還是被外來的意識所控制?
丁能感到困惑,先前聽說這夥人在此已經吃過五頓飯,為何此前竟然毫無察覺,真是怪事。
如果沒有阿朱的提醒,可以肯定他們會把那段被切下的人類JJ當作野貓肉吃下去,一直到用餐結束也不可能察覺。
甲繼續審訊,由於兩位嫌疑犯還算配合,所以沒有再動手。
老闆娘說:“舊銀山鎮有兩個面色蒼白的年青女人常常騎著三輪摩托車到河邊扔人的屍體,她們搬動時候很費勁,就花錢僱用我們幫忙,看到了覺得這樣丟掉太浪費,就討了一些回來打算餵豬,擔心豬沒辦法消化生肉,於是就放在鍋裡煮一下,聞著那味道挺香,就撈出來自己吃了一些,有時候也拿出來賣給外人吃。”
“我們前面那幾次吃的菜裡有沒有人肉?”成崖餘問。
“有啊,只要說是野味的菜,全是人肉做的,你想一想,這附近方圓幾十里根本就沒有森林,去哪找野味啊,除了蛇和老鼠之外什麼都沒有,當然只好這樣弄。不過雞肉和蔬菜倒是沒問題,我們一直把人肉與其它東西分開加工,從菜刀到刀墩和菜盆都用不同的。”老闆娘說。
成崖餘低下頭,又吐了一次。
甲乙丙丁也跟著嘔吐,地板了新添了幾大灘髒東西,室內瀰漫著酸臭氣息。
看來他們在此曾經享受過不少的虛假野味。
阿朱和丁能站到窗前,呼吸外面吹進來的新鮮空氣。
現在丁能想知道的是這老兩口在加工過人肉之後是否認真洗手,會不會沾著滿手的碎肉屑和血汙就接著用另一套廚房用具來處理蔬菜和雞。
想到自己可能在無意中已經吃了一點點人肉,他感覺胃部開始有些痙攣。
“沒事的,我能夠確定咱們先前吃過的東西里沒有人肉的成分。”阿朱安慰他。
“希望你是正確的。”丁能沮喪地說。
吃人肉
經過一番審問,大致弄清楚了經過,按照老兩口的交待,他們僅僅只是看著人肉扔掉可惜,所以拿回來廢物再利用而已,他們甚至不覺得這樣做有任何問題,他們沒有殺人,只是把屍體上的肉割下來加工之後出售或者餵豬。
成崖餘問:“你們經常吃人肉嗎?”
“吃,煮在鍋裡聞著挺香,那種味道太誘人了,怎麼也控制不住,有時煮到半熟就撈起來吃了。”說話的同時,店主伸出舌頭輕輕舔了舔嘴唇,似乎在回味什麼。
老闆娘補充一句:“前面幾次你們剩下的菜,覺得餵豬有些可惜,所以我們第二天熱一下全都吃了。”
“扔屍體的那兩個女人最近一次什麼時候來過?”成崖餘問。
“三天前的早晨。”老闆娘說。
這個問題顯然讓成崖餘很沒面子,他轉過頭看了看丙和甲,朝他倆瞪眼。
“你知道那兩個女人的名字嗎?”他接著問。
“好象說過幾次,但是想不起來了。”店主說。
“我也想不起了。”老闆娘說。
“你們這樣對待屍體,難道不害怕嗎?”成崖餘問。
老兩口依舊是那種明顯的笑容,沒有絲毫的改變,彷彿凝結在他們的臉上,有生之年再也不會消失。
“第一次見到那兩個年青女人扔屍體的時候怕得要命,差點被嚇死,然後她們對著我倆笑了笑,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之間我們就不再害怕了,感覺一切煩惱和擔憂都消失了,什麼都不愁,胳膊腿也不痛了,眼神也好使得多,牙好,胃口就好,吃嘛嘛香,遇到什麼事都挺開心,用電視裡常常聽到的話來說大概就叫幸福。”店主慢條斯理的說。
丁能聽得心頭寒氣直冒,這要什麼樣的能耐才可以製造出如此可怕的後果,難道是催眠術嗎?還是某種未知的邪惡法術。
人的大腦是多少複雜的東西,需要多麼強悍的能力才可以成功地控制住兩個五十來歲的老人,並且讓他倆一直不會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