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屍走肉們仍在欣賞電腦播放的毛片,不時發出愉快的笑聲。
肥女屍身上的贅肉不停顫動,看得出大頭屍和斷頸屍對她非常感興趣,幾隻手不停地在她的龐大而柔軟的身軀上摸索。
苗條女屍突然想起什麼事,把兩肋插刀的手拍開,大聲說:“剛才給我們酒和煙的那個人呢?”
“找他幹嘛?他有我這麼帥嗎?”兩肋插刀說。
“我擔心那傢伙跑出去通風報信,叫一大群人進來,把咱們強行送回到冰櫃裡待著,甚至直接送到火葬場燒成骨灰。”苗條屍說。
“哎呀,怎麼把這事給忘記了,先前應該把那傢伙綁住的。”兩肋插刀伸手拍打自己的腦袋,由於用力過猛,鼻腔裡掉出一些凝結的血塊。
“是啊,本來應該把那人弄來當作人質,這樣的話就可以提出要求,如果警察不配合,我們就把人質弄死,如此一來,我們說什麼他們都得聽從,要酒就給我們酒,想要肉也得給我們肉。”大頭屍說。
“我想要女人,像毛片裡那個黑妞一樣的貨色,不知道能不能弄一個來。”斷頸屍有氣無力地說。
“如果手裡有人質的話,應該可以逼迫對方送你去非洲,到了那邊的難民營裡,你用一片壓縮乾糧就可以換到幾個小黑妞。”大頭屍說。
鬥屍記
成崖餘低聲說:“大約三個鐘頭以前,我正在檢視冰櫃溫度和清潔狀況,突然背後伸來一隻手,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問我要煙抽,我正好口袋裡還有,就拿出來遞過去,接著對方又問我要火,我說沒有,因為我已經戒菸了,之所以裝著一包煙,是因為偶爾需要拿出來看看,滿足一下精神需要。話說完,我突然感覺不對勁,因為我清楚地記得,兩名法醫剛剛接到通知去開會,這一片工作區裡除了我之外沒有其它人,想到這裡,我趕緊往前衝了幾大步,然後再轉身看,結果發現那具兩肋插刀的屍體就坐在冰櫃裡,上半身露出來。我大吃一驚,衝上前打算把它摁倒在冰櫃裡,然後推回去,讓它乖乖的呆在裡面,剛起了這個念頭,正要開始行動,另外兩隻冰櫃居然滑出來了,裝在其中的屍體伸出了胳膊和腿。我被嚇得不輕,轉身想往外跑,發覺背後又來了一名等待解剖的大頭屍,這傢伙先前分明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如果不是法醫要去開會的話,它已經被開膛破肚了。我無路可走,陷入屍體的包圍圈,只好跟它們閒聊,拉家常談足球什麼的,還好這幫傢伙倒也沒打算攻擊我或者把我吃掉,於是我得以倖存下來。為了讓這樣怪東西不至於感覺到飢餓,於是我把同事放在櫃子裡的酒和煙還有零食全都拿出來給它們享用,它們喝得興起,弄光所有的酒之後,我又把幾瓶子純酒精拿出來,指望它們醉死,然後問題就解決了,可是它們怎麼喝都沒事,根本不會醉。喝了一會兒之後,它們要求我提供娛樂,我告訴它們旁邊的休息室裡有麻將,想不想打,它們表示同意,然後我就陪著它們玩。”
“陪它們打麻將很有趣吧?”丁能笑問。
“別提了,真是倒黴,它們聯合起來對付我,兩具自稱不會打麻將的屍體站在我身後,不停地把我的牌說給別的屍體聽,打牌將近兩個鐘頭,我一把也沒有和過,身上的錢都輸光了,真是糟糕透頂。”成崖餘說。
“等會我幫你把錢搶回來。”阿朱說。
“還有電腦。”成崖餘說,“你打算怎麼做?希望可以保持屍體的完好。”
“哎,這事真難辦。”阿朱拿起一瓶練形池水,打算用這東西對付裡面的屍體。
鬥屍記
丁能和成崖餘當先,其它人在後,走進了法醫工作區。
最先察覺他們的是大頭屍,這傢伙雖然腦袋腫得賽過豬頭,似乎卻有更加靈敏的聽覺。
“你們想幹什麼?”大頭屍問。
丁能一手拿著鎮屍符,另一隻手拿著裝了練形池水的水槍,緩緩走向圍在桌子旁邊的五具屍體,平靜地說:“你們應該老實做屍體,而不是像這樣胡鬧。”
“我們會動,會思考,雖然心臟不跳了,呼吸可有可無,但是確信無疑我們還活著,跟你們並沒有什麼明顯不同。我們沒有傷害這位差人,也沒有衝出去,就這方面而言,我們是文明並且守規矩的。現在我代表身後幾位朋友提出要求,那就是還我們自由,讓我們得到應有的權利。”大頭屍平靜地說
“死屍有什麼權利?”丁能不禁覺得很好笑。
“選舉權與被選舉權,信仰宗教或者不信仰的自由,言論、出版、遊行,以及人身安全受到法律和治安力量的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