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動攻擊。
唸咒
丁能眼看妖人緩緩接近,心裡很是著急,抬頭看了看朱神婆,發現她仍在唸叨,嘴唇喃喃動個不停。
想催促一下,但是他也明白不能開口。
只好寄希望於她能夠迅速結束唸咒過程,然後大展神威,打跑這群妖魔。
朱神婆的眼睛雖然半睜半閉,卻也能夠看到漸漸走近的妖,她微微睜眼,然後揮了揮手,作扔出符紙狀。
全神防備的妖被朱神婆的這個動作嚇得不輕,立即跳開轉身逃走,差不多可以用抱頭鼠躥來形容。
朱神婆放下胳膊,嘴裡依舊在唸叨,沒有絲毫大功告成的跡象。
丁能對她一心二用的能耐很是佩服,因為她在嚇唬妖人的同時也沒有停止唸咒。
幸好,妖人先前吃過苦頭,知道朱神婆的厲害,過於小心,不敢輕易撲上前來。
其實它們如果一擁而上,朱神婆就算扔出手裡全部的符也效果有限,不可能傷及這麼多妖人。
看到朱神婆只是虛張聲勢,李珍賢慢慢把腦袋從保鏢模樣的妖身後探出,觀察現場情況。
地板上,胖子的骨頭扔得到處都是,腿骨被砸斷吸食骨髓,肋骨一根根被拆散。
丁能心想要不要呼喚阿紫來幫忙,她身為一隻厲鬼,對付一群比較差勁的妖人應該能行。
猶豫了片刻,他決定再等等看,或許朱神婆能夠搞定此事,假如不行的話再向阿紫求助。
群妖湊在一起交頭接耳,低聲商量著什麼,嘴巴動個不停的同時它們的眼睛都都盯著面前的人堆看。
顯然有不良的企圖,估計多半是關於如何進食以及選擇誰做食物之類,就好像一群飢餓的人走進了小餐館,對著裝滿各種菜的玻璃櫃指指點點一樣性質。
人堆當中有幾名腦子還沒被嚇得僵硬的人掏出電話,撥給外面的差人或者是專門接聽熱線的差人。
有一位特別勇敢的年青女子對著電話鄭重其事地說:“我們在二十一樓B座,正對草泥馬酒店方向,被一群面目猙獰的妖魔包圍了,建議立即向我開炮,不必有任何顧慮。”
絕望
丁能明白不可能朝這裡開炮,開槍倒是差不多,所以倒也不怎麼驚慌,也不打算阻止這位女子表演個人英雄主義的獨腳戲。
另一位打電話的男士就冷靜得多,他顯然擔心被妖魔聽到,所以故意壓低了聲音,也可能是怕影響到正在努力唸咒和吟唱的朱神婆,他的目光中流露出堅定的移的信仰和勇氣以及決心:“差人同志,請轉告我老婆,讓她不必悲傷,一定要把孩子生下來,至於跟誰姓倒是沒關係。”
聽筒裡清晰地傳來對方講話的聲音:“我不是同志,你才同志呢。你老婆是誰,你又是誰我怎麼知道?”
男士依舊很平靜:“抱歉,可能發生了一點誤會,請你原諒。你應該看到我的電話號碼了,按照這串數字你就可以找到我的身份證,然後找到我的工作單位以及家庭住址。”
“你直接報上來不就結了,幹嘛要我去查,你發工資給我嗎?你是我的上級領導嗎?憑什麼你叫我查就得查?如果每個人都像你這樣指手劃腳告訴我應該做什麼,我就算有三頭六臂也應付不了。”對方顯然很不愉快。
“我面臨巨大的危險,隨時都有可能被妖魔吃掉,請務必幫忙。”男士說。
“你被妖魔吃掉關我什麼事,法律上根本不可能有如何懲治妖魔這種東西的條款,你有沒有法律常識?不禁止的就是可行的,懂嗎?這叫跟國際接軌,由此可見,如果這世界真有妖魔的話,那也不屬於我方的管轄範圍,我們對此不必負責,你讓人家吃了也是白吃。”
“你怎麼這樣說話,我要投訴你。”男士終於不再冷靜。
“隨你便,不過先警告你一下,你的電話號碼我已經看到,如果惹我不高興話,隨便叫幾個混社會的哥們去問候你,或者問候你全家老小。”
男士結束通話,仰天長嘆,眼中充滿了淚水。
丁能輕輕拍打其肩膀,想要提供安慰:“請不必緊張,我們生存的機會還是非常大的。”
“我不想做妖魔,也不想被咬死,如果情況陷入絕望境地,請你用鐵棍把我的腦袋敲破好嗎?給我個痛快點的結束方式。”男士說。
“你會活下去的,請相信我。”丁能說。
絕望
妖魔們漸漸圍攏過來,它們顯然佈置了某種戰術,一切有條不紊地按計劃進行。
在人堆的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