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來撈。”
“X你祖宗十八代。”成崖餘破口大罵。
這樣的語言顯然激怒了鬼,只聽到槍聲連連響起,子彈打到路邊一排垃圾桶上,濺起眾多明亮的火花,黑夜中看過去十分鮮豔奪目。
“這幫混蛋。”成崖餘罵。
但是他的聲音被槍聲完全淹沒。
稍後,打光了子彈的空槍從黑霧中飛出來,砸向成崖餘,但是飛得過高,遠遠超出頭頂。
成崖餘跳起來也沒能接住,眼睜睜看著飛到路中間,然後彈起,沿著地面滑著一段路之後才停下。
朱神婆聽到槍聲之後下了車,走過來,上前幾步正好看到槍,於是彎下腰撿起來。
成崖餘一手叉腰肌,繼續叫罵,各種汙言淫語層出不窮,沒完沒了。
黑霧裡被鬼上身的中年漢子同樣回罵。
一時場面非常熱烈,彷彿趕集。
吵架
丁能拉著成崖餘往停車處走。
“別拉著,我還要罵。”成崖餘怒氣衝衝。
“想不到你如此擅長吵架。”丁能冷冷地說。
“當然啦,我從小就喜歡罵人,本來應該去當教師的,可是走錯了人生道路,成了差人。”成崖餘說。
“還進去嗎?”丁能問。
“不去了,反正鬥不過那些鬼,去了也是自取其辱。朱神婆不肯幫忙,你的能耐太菜。”
“抱歉,我可以退一部分錢給你,因為任務失敗。”丁能說。
“不必了,以後合作的機會還挺多,下一回少收點就好。”成崖餘說。
“回去洗洗睡吧。”丁能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肯定睡不著,太生氣了,我想喝酒,你陪我。”成崖餘怒極而泣,眼睛溼潤得厲害。
“我不喜歡陪人喝酒。”丁能平靜地說。
“破例一次行不,咱倆是哥們。”成崖餘說。
“好吧,去哪呢?”丁能問。
“帶你去一個不收我錢的地方,剛剛發現的。”成崖餘說。
兩人走到朱神婆面前。
“怎麼弄的,居然連槍也落到別人手裡?”朱神婆問。
丁能簡單地把整個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大帥和猛男聽得哈哈大笑,彷彿見到天底下最令人開心的事。
“很可笑嗎?”成崖餘苦著臉問。
“有一點。”大帥說,“萬萬沒想到,面對鬼無往不利的丁能今夜居然會被人用槍指著腦袋趕出來。”
“算啦,大家都平安無事就好,已經盡力了,反正問心無愧,現在可以就此慶祝一番去。”猛男說。
成崖餘的手下小心翼翼地從燒烤店裡出來,蹲在一輛車後面。
胖子大聲問:“成隊長,沒事吧?要不要我們幫忙?”
“收工,回家洗洗睡。”成崖餘沮喪地回應。
這時背後突然傳來驚叫聲,眾人回頭一看,發覺是剛剛被鬼上身的四名工人全身赤裸從黑霧當中衝出來,一個個驚恐萬狀地亂喊亂叫。
“有鬼啊——!”
曲終人散
成崖餘駕車,把眾人帶到一家新開張沒幾天的夜總會里,據說他跟老闆非常熟,交情不一般。
丁能心想也不必客氣,於是開了幾瓶價值貴得嚇人的酒。
大帥和猛男把注意力放到鋼管舞上,全神貫注地盯著比基尼美女光潔的大腿和身軀,不時舉杯喝了一口。
朱神婆吃了一些小點心,同時饒有興致地東張西望。
她的頭髮長得很慢,為了使自己看上去像女人,她弄了一套假髮戴在頭頂上。
丁能裝出漫不經心的樣子觀察兩位剛發了橫財的朋友,發現他倆確實很從容也很鎮定,找不出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他感到困惑,這兩位是怎麼做到的?太不可思議了。
難道兩人是天生惡棍,可以視危險和財富若無物,永遠保持心安理得?
這種事情無法設身處地為他倆考慮,因為丁能既沒有那麼多錢,也沒有剛剛訛詐過一位可怕的流氓大亨。
只是想象中總覺得對普通人而言,做過如此一件大事,應該會有所不同,無論是思想還是行為,以及日常習慣。
因為狀況已經發生了天大的改變。
萬道德的妖魂到底有沒有進駐牛貴財的軀殼?這是一個極費解的問題,怎麼也無法想出答案。
丁能對此充滿好奇,很想立即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