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無缺的鬼。”老鬼說。
“可我想繼續活下去,哪怕是保留一點點希望也好。”丁能說。
“現在你回到軀殼裡呆一會,或許有幫助。”老鬼說。
丁能點點頭,回到自己的身體上方,擺好位置躺下去。
一旦回到體內,他的意識立即模糊了,幾乎什麼都不知道,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旋轉,什麼都看不清楚。
這樣做顯然有用,幾秒鐘過後,呼吸漸漸變得平穩,心率也稍稍快起來一些。
決不放棄
迷糊的狀態不知過去了多久,回到自己身體內的丁能魂魄完全沒有意識,也沒有思維。
當他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在軀殼外面。
身體躺在床上,兩條胳膊各插了一隻針管,被單上掛著一隻尿袋子,鼻子裡插著氧氣管。
感覺慘不忍睹。
大帥和猛男還有伍松站在床前,三人的表情均顯得十分絕望。
朱神婆坐在窗臺旁邊的椅子裡,不顧刺鼻的藥水味,正專心致志地啃一隻豬蹄。
“醫生說不出意外的話,恐怕就一直這樣了。”大帥沮喪地說。
“丁能居然成了植物人,真是慘唉。”猛男說話的同時抹眼淚。
“說句沒良心的話,如果他一直無法活回來,不如人道主義解決,反正他感覺不到痛苦。”伍松說。
丁能走到伍松旁邊,朝他瞪眼,大聲喊:“我剛成為植物人,你就打算讓我安樂死,怎麼也得再堅持幾個月吧,太不像話了。”
伍松完全聽不到丁能的話。
“不行,只要丁能還有一口氣在,就得讓他活下去。”大帥和猛男異口同聲地說。
他倆的話讓丁能頗為感動,忍不住伸手拍了拍他們的肩膀。
丁能失望地發現,自己的手穿透了兩人的衣服,直接放到了面板和肌肉內。
擔心這樣的行動對朋友的身體有傷害,他立即抽回手。
大帥和猛男毫無反應。
“真的這樣想嗎?”伍松苦笑,“據我所知,照顧一個植物人,每天的花費都不少,就憑醫療保險的那點上限,至多一兩個月就指望不上了。”
“丁能戶頭上有一些錢,我有兩萬多塊的積蓄,全拿出來,能頂多久就多久,走著瞧吧。”大帥低下頭。
“我有一萬多塊存款,可以從妮妮那裡借一些出來,反正她有的是錢,總而言之,就算傾家蕩產也得讓丁能維持下去。”猛男堅決地說。
“既然如此,我會跟黃老大商量,讓他多拿出錢來,儘可能讓丁能維持下去。”伍松說。
“樂觀點看,頂一年應該沒問題。”朱神婆說,“可是一年之後呢?”
決不放棄
丁能走到朱神婆面前,張開雙臂在她面前蹦來蹦去,朝她大喊大叫,盼望她能夠看到自己。
但是朱神婆毫無反應,依舊津津有味地啃一塊已經光溜溜的骨頭。
丁能沮喪地想,連朱神婆也看不到自己,那麼還可以指望誰呢?
大帥說:“得僱用一個保姆來侍候丁能,如果有痊癒的徵兆立即通知我們知道,再過十天左右如果他還不醒來,只好和他的父母聯絡,轉告實情。”
“目前看來,只好這樣了。”猛男說。
“丁能從前喜歡做什麼,你們是他的朋友,應該知道,我聽人說用一些極端的方法刺激植物人,有時會收到預想不到的效果。”伍松說。
“丁能不喜歡親自下場踢足球賽,卻很喜歡看英超,弄一臺電腦來放病床頭,把切爾西每星期的比賽放給他看,或者有效。”猛男說。
“他還喜歡看毛片,尤其是直來直去的美國片。”大帥說。
“這個也好辦,用電腦弄給他看就行,每天看二十個鐘頭,看能否讓他復原。”伍松說。
“他還喜歡吃黃泥巷裡賣的烤黴豆腐和油煎土豆,還有小蝦米,喜歡喝啤酒。”猛男說。
“弄一些來,隔三岔五餵給他吃,看有沒有用。”伍松說。
“還有其它辦法嗎?”大帥問。
“找個漂亮姑娘來,打扮成阿朱的樣子,跳豔舞或者做其它事,或許有效。”朱神婆說。
站在她旁邊的丁能聽得生氣,心想自己的身體不知要受他們怎麼樣的折磨。
其它人也罷,朱神婆身為專業人士,為何也這麼糊塗?
如果魂魄不在此地的話,他們無論怎樣折騰都無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