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租住的小樓下面。
果然如電話中所說的那樣,街道上躺著三個人,全都是滿面鮮血,看樣子受傷不輕,另有四個人還在繼續廝打,非常來勁的樣子,雖然均有傷在身,卻仍舊十分投入,估計一時不會停止。
丁能明白這事肯定是阿朱所為,她上了其中某個人的身,然後引起混亂,挑動這群流氓相互攻擊,最終出現這樣的局面。
丁能一路狂奔,衝上樓去。
多好的姑娘
很久沒回來,丁能發現一切依舊,狹窄的樓梯道中到處都是垃圾,糞便的味道非常清晰,有狗狗所留也有小孩子弄出來的。
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眼前的東西無比親切。
七個多月不歸家,丁能突然覺得自己是個極不稱職的兒子。
走到自家門前時,由於眼睛不太適應黑暗,他不小心踩到一片果皮。
於是他摔了一跤,腦袋和胳膊撞到牆壁,弄得很疼。
家門開啟,父親和大帥一同站在燈光裡。
丁能爬起來,拍打身上的灰塵。
“阿能,聲控燈壞了,房東說沒空修,所以黑乎乎的,你應該早點叫一聲,這樣我可以出來迎接你。”父親說。
“老爸,剛才的事沒嚇到你們吧?”丁能問。
“沒事,當年武鬥的時候我可是放過槍扔過磚頭的,這點小事算得了什麼,只要你好好的,我就放心了。”父親說。
進入房間,丁能的母親終於藏好了存摺,跑到兒子面前左看右看。
“臉色有些白,人倒是沒瘦,還好。”母親開心地說。
猛男和成崖餘坐在裡面,出乎預料,阿朱也在。
她手執一杯熱茶,正裝模作樣地擺出飲了一小口的架勢,看到丁能進來,她抬頭微笑,擠了擠眼睛。
她身著一件粉紅色的外套,下面是長褲,頭髮披散在腦後,唇紅而齒白,看上去完全是一副良家女孩的樣子。
跟平時完全不同,她大多數時間都是一副古代打扮,保持蒼白的臉色。
丁能大感驚訝,難道她沒有隱形嗎?
父親樂呵呵地說:“阿能,交了女朋友也不說一聲,聽說這邊有事人家倒是跑過來幫忙,多好的姑娘,你應該早點帶她過來。”
“最近比較忙,我打算等過些日子各方面比較安定之後再領她到家裡。”丁能說。
“聽說阿能家裡出事,我主動跑過來,想看看有什麼事可以做。”阿朱平靜地說。
她的聲音悅耳動聽,溫柔而甜美。
丁能心想難得她如此賣力表現,給自己掙足了面子。
多好的姑娘
救護車和警車全都來到,帶走了所有的流氓。
成崖餘起身告辭,說情況已經平息,自己在得趕回去看有沒有需要做的事,丁能客氣地表示了感謝和挽留,但他執意要走。
狹小的房間內擠滿了人,一副其樂融融的樣子。
阿朱面帶笑容,與丁能的父母很談得來的樣子。
丁能的母親從箱子底翻出一隻髒兮兮的銀鏈子,說是傳家寶貝,要給阿朱戴上。
阿朱矜持地笑了笑,伸出腦袋欣然接受。
母親熱情地問:“阿朱,你跟丁能認識多久了?”
“差不多有八個月了。”阿朱說。
“怪不得他這麼久不回家,原來是忙著工作和交朋友。”母親說。
“阿能的工作確實很忙,有些時候我都得抽空去幫助他弄。”阿朱說。
“你在什麼單位工作?”母親問。
“我在黃泥巷,平時管理一下居民們的閒雜事宜,如果鄰居間發生衝突就調解一下,事情比較少。”阿朱說。
“是在街道辦事處上班嗎?平時會不會遇到怪事?我是指撞邪什麼的。”母親臉色緊張地問。
“我在黃泥巷裡住了許多年,從沒遇到什麼不可理解的事,外面的傳聞不可信。”阿朱依舊保持微笑。
“工作穩定嗎?收入行不行?”母親問。
“還不錯,從來沒覺得缺錢花。”阿朱說。
丁能在一邊心想這算什麼回事,都哪跟哪啊?但又無法插嘴,只好任由她們聊天。
“我家丁能已經滿二十三歲,不小了,你們打算什麼時候結婚?”母親笑逐顏開地問。
“再等等吧,現在流行晚婚,不著急,我和丁能都年青,再過十幾年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阿朱鎮定自若地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