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我非常樂意。”丁能說。
鬼卒粗略搜了他的身,然後放行。
丁能感到驚訝,它們居然沒注意到裝在口袋裡的水槍以及手機,還有那些鈔票和信用卡。
它們搜身的目的是什麼?丁能覺得不可思議。
酒吧
顯然由於沾過那個池子裡的水的緣故,在丁能眼裡街上的陰魂全都異常醜陋,面目猙獰可怕,化為白骨的那些還好一點,最糟糕的是那些生出蛆蟲以及嚴重腐爛的。
只有鬼卒們毫無變化,仍然是一身迷彩服,挎著槍和刀,耀武揚威地走來走去,它們不像大部分陰魂那樣飄浮在離地幾寸的空中,而是腳踏實地,它們的皮鞋與地面撞擊發出清脆的‘咯咯’聲。
路過一扇玻璃窗外,丁能看看了自己在鏡子中的模樣,發現十分糟糕,鏡子裡的臉蒼白得毫無血色,眼睛周圍全是紫色,嘴唇呈藍灰,身上的衣服變了顏色,彷彿在泥土裡埋過幾年再刨出來之後的模樣。
丁能發現有一些鬼與自己一樣腳踩地前進,對此他覺得奇怪,不明白為何他們寧願走路而不是飛行,感覺依靠雙腿的移動而前進是件費勁的事。
阿朱的足底距地面很近,至多兩厘米高,就這樣飄浮著,看上去十分輕盈,彷彿傳說中的凌波仙子。
丁能覺得整條街上的陰魂沒有任何一個的行走姿態及得上阿朱這麼飄逸和美麗,這是客觀公正的看法,並非僅為了愛情才這樣說。
往前走了一段路,阿朱領著丁能走進一家仍在堅持營業的酒吧內。
進入裡間的包房內,阿紫與湯姆和傑克坐在一起,愁眉苦臉地看著天花板,彷彿即將上刑場一樣的沮喪。
丁能發現她們顯然沒有認出自己。
“發生什麼事了?”阿朱問。
“全怪你的姘頭,那個名叫丁能的傢伙,他惹上一位路子很野的陰陽師,結果導致我們這裡讓那幫混蛋鬼卒進駐。”阿紫咬牙切齒地說。
“這樣的說法完全是冤枉了丁能,他根本沒做過什麼壞事。據我所知,倒是與你們幾位大有關係。”阿朱說。
“我們只是為黃泥麗春院招募了兩名新的小姐而已,沒做什麼特別出格的事,影響完全控制在標準範圍之內。”湯姆說。
“你們附到邁克的體內,弄死了小姐,導致邁克陽氣極端衰弱,讓一名冤魂有機可趁,害死了這位公子爺,結果讓丁能惹上麻煩。我說的沒錯吧?為何你們總把責任和過失全推掉,壓根就不願意正視事實,也沒打算承認錯誤,這樣子實在太差勁了。”阿朱嚴厲地說。
酒吧
氣氛非常不好,阿朱杏眼圓睜,怒氣衝衝,彷彿隨時都有可能會動手打起來。
丁能輕輕拉了拉阿朱的袖子,想讓她冷靜一些,因為目前的實力對比顯然己方不佔上風。
阿朱依舊滿面怒火,指甲變長,頂端尖銳,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還沒請教你旁邊這位帥哥的芳名。”阿紫說。
“他就是丁能。”阿朱冷冷地說。
“嗯!”三隻鬼同聲驚呼。
湯姆舉起了爪子,傑克作防衛狀,阿紫眼睛瞪得奇大。
“有問題嗎?”丁能若無其事地問。
“我很想抓住你,然後獻給鬼卒,讓那群笨蛋離開黃泥大道,但是我明白這樣沒用,並且我的好姐妹也不會同意。”阿紫顯得很氣惱。
“我很高興你沒有這樣做。”丁能平靜地說。他不打算激怒這位好色的女鬼。
“你還記得我是你的好姐妹嗎?看看最近你都幹了些什麼樣的壞事。”阿朱說。
“記得咱們從前說過的話嗎?姐妹如手足,男人如衣服,用過了、穿舊了就應該扔掉,可你偏偏對這傢伙死心塌地,他不過就是模樣長好看些,身上有股好聞的味道,僅此而已,我簡單不明白,為什麼當了幾百年鬼的你竟然像個傻妞似的圍著他轉悠,簡直丟盡你我鬼街大姐大的臉面。”阿紫說。
“幾百年了,你一直都這樣子好色和亂來。”阿朱說。
“對啊,做鬼就應該對得起自己才行,否則不如當大陸人去。我想不通,你當了三百多女的老處鬼,眼看就要投胎去了,卻偏偏墜入情網,玩起了黃昏戀情,真是可笑之極,簡直太荒唐了。”阿紫說。
“誰也別想動丁能一根毛,我會拼命保護他,無論是誰都別想傷害他。”阿朱堅決地說。
“你不去投胎了嗎?”阿紫問。
“如果非得一直保護丁能,我寧可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