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抬眼看見大哥哥跟在屋外候著,我皺了皺眉,喚來丫鬟沏了茶來,又命僕婦捲起竹簾。
溫柔的陽光和緩的撒進室內,驅散了久無人居的冷清。
看著光線裡飄動的浮塵,我扭捏著不知道應該跟他說些什麼。
他未介意我的沉默,接過茶盞輕茗了一口,嘴上讚道:“這是雨前。”
我點點頭,小心打量他臉上的表情,回答:“才從南邊送來的雨前,是二哥哥特特交待的。”
“是麼?你二哥有心,知我最愛這個茶了。”他微微笑起來,因了那短暫的笑意我忘記問他跟來的目的。
見他看過來,我一陣不好意思,慌忙起身找到藥箱子,取出他需要的藥粉,拿了兩瓶,放至他面前。
正想動手為他換藥,他淡淡的阻止:“不用。”
他喚來在屋外侍候的蘇培盛,我只得退至一旁,眼巴巴的望著,心想他定是怕我笨手笨腳又弄疼他的傷口。
傷口上的紗布緩緩揭開,雖然不再出血,但剛剛開始癒合的傷口看在眼裡還是觸目驚心的可怕,不由倒退一步,腳下有些發軟,我忙扶住桌沿鎮定心神。
“把臉轉過去。”他不以為意的看著手臂上的傷口,出聲命令。
“好……”聲音顫抖的答應下來,我抬腳跨出門檻。哥哥上前攙扶,我慌忙將臉埋入哥哥懷裡,聽著哥哥溫柔的勸慰:“馨兒不怕,哥哥在。”
好容易等到他上完藥,我定了定神復又進了屋。“你這屋裡的書倒很多。”他淡淡的開口道。
“是,都是哥哥們為我買的書,平日在家無聊看著玩。”雖然很想告訴他,在南方,女子的繡樓是阿瑪、哥哥都不許進的地方,但還是畢恭畢敬的回答了他的話。
“府裡書房裡的書,你若喜歡也可以看的。”他看了看包紮好的傷口,嘴上說道。
“是。”不去考慮他的話語裡有幾分誠意、幾分客套,我一臉恭順的諾諾答應下來。
他緩緩站起身,暗自期待他的離開,卻見他走到案几前,欣賞起我的挑花圖來。我暗暗叫苦,訕笑著說道:“兒時信手塗鴉幾筆,恐怕不入爺的眼,還是另換了大哥哥的丹青吧。”說著就想上前收起卷軸。
他擺擺手,我不便再說什麼,只得退回一旁,老老實實的站著。
正說著,一個小廝跑過來對蘇培盛耳語幾句,蘇公公立即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