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喜桃花這句,便以此起頭,怎樣?”說著,我挑釁的看向他。
“不拘詩詞歌賦麼?”他輕聲問道,見我搖搖頭,他拿紙落筆,寫下一句:雨後雙禽來佔竹2。。
“這個‘竹’字起頭的詩多了去,你在讓我麼?”我笑著打趣,拿筆隨手揮就:竹映風窗數陣斜3。。
“我這個可是更簡單?”我微笑著看他寫的:斜風細雨不須歸4。。
“可接得下去?若不行,快快承認了,我好……”見他欲拿我的頸飾,我阻止道:“還未認輸呢,急什麼,且待我寫來。”說著另拿了張宣紙,寫下:歸心望積風煙。5。
“且等等,”見他立即要接下,我忙道,“你寫這樣大的字,等會是要換鬥筆來寫你的‘破塵居士’四字了。”
“你要我寫你這樣娟秀的字麼,怕是有些難呢。”他無奈的笑了笑,並不認同我的指責。
我見他反駁,嘟著嘴定下規矩:“不拘你寫多大,只不許大過我的字,我最不愛寫大字了。”
他笑著應允,然後在宣紙上寫下: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哉。
“可大錯了!”我笑著抓起他的數珠,他作不解狀。
我指著我寫下的字說:“我那句是‘煙’字在末,你怎的以‘燕’字開頭,可不是錯?你接個‘煙花三月下揚州’6。便可,偏偏要作什麼陳勝、吳廣,難道要揭竿起兵不成?”
“我這個‘燕’與‘煙’卻是音同呢。”他輕聲解釋,忽的低下頭喃喃說道,“我何嘗會做那大逆不道之事。只是,變革勢在必行。必須改變不正確的存在……”
聽出他話外之音,我忙取了一支竹籤放至他面前,佯裝不知他話裡的深意,道:“真真狡辯,這便是錯了!如今你輸我一籌。”
他笑而不語,預設了輸局。
二人又聯起詩句,幾個回合下來,我漸漸有些吃不消,趁著他埋頭書寫的空當,欲想找本書來翻翻,卻被他發現,將我攔腰抱回,笑著說道:“進了官學,還要帶上書本?還是認輸了吧。”
我眼前一亮,掙扎出他的懷抱,說道:“不用看書,我倒想起一句來了。”
“自賀逢時能自棄。7。”我看著自書的字,心裡想到班婕妤的那首有名的團扇詩,忙說:“這句我自己接了下句。”
說著我寫下:棄捐篋笥中,恩情中道絕。8。
他沉了眼,看著我寫的最末兩句,冷聲斥責:“寫這樣的話是什麼意思?!這句怎能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