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麼?”他擔心的看向我,不自信的問道。
我未答他,只是輕輕的靠在他懷裡,閉上眼,淡淡問道:“是小阿哥還是小格格?”
“是個阿哥。”他擁著我,喃喃道,“馨,你怪我也好,恨我也罷,只不許離開,我要你在我身邊。”
哪裡能怪他,即使失去性命的人是我……
壓抑著內心無法宣洩的痛,我握緊拳,在心中告誡自己:不能再退讓,這次是沛兒下回可能就是六十!抬起頭,我認真的問:“皇上,馨兒有憎恨的權利麼?馨兒有協理後宮的權勢麼?”
“有,只要你開口,朕給予你最高的權力!”看出我不再畏首畏尾的擔憂外家太盛,他嚴肅了神情保證。
如果我孃家太盛是旁人憎恨的理由,如果我在他身邊被人認定是干政,那麼,我要所有人看著我是怎樣行事。冷冷開口,我請求道:“皇上,請下旨意:命年過四十的太妃出宮,由其親生阿哥奉養,往後非有旨意不得隨意入內。”
“馨兒,這是你希望的?”他撫著我的臉,輕聲問道。
“是。”我定定的看向他,“如若皇上不允,便仿照世祖章皇帝舊例,將我貶為妃離宮出家。”
他將我緊緊擁入懷中,陰冷的說:“這樣就夠了麼?不夠!朕要他們為今日之事付出更大代價……”
其八十三 仁壽
更新時間2008…10…2 12:46:10 字數:3277
(雍正元年五月二十二日-六月十九日事)
五月,他命二哥在大同地方修建屋舍,就地圈禁前往西寧的九貝子允禟。
十阿哥留口外,九阿哥由二哥看管,十四阿哥圈在景陵,還有一個……我看著殿外的流雲,冷冷的想道。
原來,身在皇家,仇恨的心竟是人不能消除的必然感情。
只是,太過憤恨,會失了對周圍事物的判斷。在這樣繁蕪的後宮,須得保持清醒看得分明。我雙手緊握,努力壓抑內心的恨意。
那日後,他不再面見他的額娘,而選擇在夜半太后熟睡後,至永和宮完成請安的至孝行為。
聽蘇培盛說,他只是靜靜的坐在太后身邊,不發一言的待夠半個時辰,便起身離開。
心裡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