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嬪妃的月例也縮減了吧,我們也用不了那麼許多。”
“杯水車薪。”他淡淡的說,失了方才的脾氣。
我聽著他的話默默的不再言語。“傻孩子,”他撫著我的發,道,“在怪我剛才的冰冷說話麼?”
“不敢。”我開口說道。
“明明就有,還說‘不敢’,眼眶都紅了。”他笑出聲來,輕輕吻著我的眼,道,“加徵火耗會激起反抗的,萬萬不可在這上面打主意。”
“再有朝政上的事兒,你知道有這麼回事便罷了,萬不可插手其中,若亂了這干政的規矩,旁人容不得你,知道麼?”他壓低了聲音,輕輕告誡我的逾越,我點頭應承下來,暗自心驚自己走得太遠,幾乎回不了頭。
“皇阿瑪!”福惠歡快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慌忙離開他的懷抱。
他看著一路跑進來的福惠,柔聲責怪:“沒有規矩,進來也不叫太監通傳。”
小阿哥笑著說:“惠兒想給阿瑪送壽禮,太心急了。”說著便見福惠跪下行了大禮,說了恭賀的吉利話後奉上一卷畫軸。
我與他展開來看,畫的是他的戎裝像,又聽福惠解釋道:“這是惠兒請如意館的西洋人畫的,背景是青海的景色,惠兒祝阿瑪青海大捷。”
我與他對視一眼,笑道:“這個壽禮倒是別緻,只怕不是惠兒想出來的吧,又去麻煩熙兒了,是不是?”
福惠睜大眼看向我,復又低下頭,嘟著嘴道:“這樣都被額娘看出來。”
他抱起福惠,寵溺的說:“惠兒有這份心意便夠了,阿瑪還差那些金銀器物麼。”
福惠環著他的脖子,撒嬌著說:“那阿瑪也親親惠兒,像方才親額娘一樣。”
我滿臉通紅的見他笑了起來,慌忙轉了話題,問道:“是如意館的哪個西洋人畫的?雖形似我國家的畫法,卻又有西洋的繪畫技巧在。”
“馨兒也知道西洋的繪畫麼?”他將目光從畫作上移開,笑著問我。
“談不上知道,只是我大哥哥有些個西洋人的朋友,間或見過他們的畫。”一番解釋,我又欣賞起畫作。
“阿瑪、額娘,這個圖是西洋人郎世寧畫的,他說還有幅瑞午圖要獻給阿瑪呢。”
“是麼,”他笑了起來,道,“我倒要見見繪我青海大捷的這個西洋人。”
注: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