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說一切等明天再說。
竇輔自然知道他打得什麼主意,以為將自己困在這裡,便有機可趁,等外面都解決差不多,自己也就沒有任何可以談判的資格了。
但是,竇輔早就針對這些做了周密的部署,自己此來,也希望能拖延更長的時間。故而,也不說破,樂見其成。於是,在雙方各自心懷鬼談之下,晚宴的氣氛十分高漲。
當夜,龐德都不敢回帳睡覺,通宵守在竇輔帳外。竇輔讓其一起睡覺。龐德擔憂道:“少主,蠻人沒安好心,將吾等困在寨中,必定有陰謀啊!”
竇輔笑笑,說道:“是啊!他們一定會去劫營,希望一鼓作氣,打破吾軍之寨!”
龐德大驚失色,急道:“啊?既如此,少主怎還能如此氣定神閒呢?”
竇輔好奇道:“吾等如今在這裡,既出不去,也不可奈何。不趁此機會,好好休息,還能有何作為?”
龐德一時也沒有了主意,只得急道:“至少不能在此坐以待斃!因趁此良機,先離開此地再說!否則典韋他們也放不開手腳啊,必定會因為擔心吾等安危而不敢殺敵啊!”
竇輔搖搖頭,說道:“令明此言差矣!輔臨行前特意囑咐過大哥他們,若對方趕來,就狠狠打!輔料其今晚必去劫營,故而早已安排妥當,一座空營而已,而待其返回時,再於路劫殺!”
龐德不明所以,問道:“少主,吾等如今被困此地,若典韋等殺敵太多,蠻人惱羞成怒,豈不是害了少主!?”
竇輔語重心長的對龐德說道:“令明,凡事皆有兩面性。看問題亦要看其本質!蠻人若見吾軍一擊即破,根本不足為慮,若那樣,吾等反而危矣!反之,若蠻兵屢攻不下,損兵折將。如此,才不敢將吾等怎樣!這才能居危地而身安!令明可明白?”
龐德低頭細細思索竇輔之言良久,似乎漸漸明白竇輔的意思了。抬頭欲告知竇輔心中感受。卻見竇輔凝神望著天邊的北極星。
此刻竇輔卻想到後世本朝太祖在重慶與蔣公談判,與如今局勢卻又異曲同工之妙。蔣公自以為得計,困住太祖,可在前線趁機得手。而太祖則在重慶氣定神閒。只說了一句:讓前線將士們不要有所顧慮!放心的打,打的越狠,自己在重慶就越安全!當時的自己並不是十分明白其中奧妙。如今身在局中,卻漸漸體會到其中的神妙!果然是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凡事只有親歷,才能深刻。
竇輔回過神來,見到龐德似有所悟,急於傾訴。竇輔對著他笑笑,說道:“令明!不早了,去歇息吧!”說完,自顧回帳睡了。
一夜無事,第二日清晨,竇輔才起床,龐德就對著竇輔說道:“少主,今日怎起的如此之晚啊?”
竇輔輕笑道:“可是令明等的不耐了?”
龐德笑道:“少主說哪裡話,某即便等再久亦不所謂!只是那沙摩柯一早便來了,如今已是第三趟了啊!”
竇輔神秘一笑,輕聲道:“不出輔之所料!若非如此,怎會睡到此時才起!”說完,大笑著出帳,對著沙摩柯道:“賢弟怎來得如此之早?為兄貪睡,怠慢了啊!”回頭對著龐德佯怒道:“賢弟前來,令明為何不早報?”
龐德正在思索竇輔方才之話,才想明白:原來少主是故意晚起,讓他們乾著急的啊!剛一高興,竇輔的佯怒就傳到耳邊,龐德暗自偷笑,忙委屈道:“少主!昨夜少主心優吾軍寨中兄弟安危,半宿未睡。好不容易睡下片刻,某實在不忍心打擾啊!”
竇輔正要接著罵龐德,一旁沙摩柯忙勸住竇輔,說道:“大哥!不怪龐將軍,是小弟讓龐將軍不要通傳,想讓大哥多睡會!”
竇輔這才裝作罷休,說道:“今日看在賢弟面上,暫且饒了爾這一次!若非賢弟替汝求情,決不輕怠!”
在竇輔與龐德這兩人一唱一和下,又過去了小半個時辰,一旁的沙摩柯就要暴走之時。竇輔才如夢初醒般的問道:“賢弟這麼早來找為兄可是有什麼事嗎?”
沙摩柯頓時如聽到天籟一般,差點激動的跪倒在地了。忙道:“不錯!確實有急事找大哥商量!”
竇輔‘驚喜’道:“莫非令尊同意撤兵了?”
沙摩柯尷尬道:“這倒不是!”
竇輔疑惑道:“那還有何事如此情急啊?”
沙摩柯支吾半天才說到:“是關於大哥城外營寨之事!”
竇輔大驚,道:“莫非令尊不顧信義,暗夜偷襲,吾軍大敗?”
沙摩柯臉色大變,忙道:“是啊!不…不是!是!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