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那可就有意思了,興許還能朝鬼怪捅上兩刀,如今她手裡握著的確實一杆筆,也不知能有什麼用。
她這念頭剛起,手中的筆忽地又涼了幾分。
容離的手藏在錦被下,自個兒也瞧不見個究竟,正想捻一下筆頭的毛料時,指腹倏然一痛,好似被什麼尖銳的玩意劃了一下。
她身子弱,受不得痛,當即哆嗦了一下,周身都僵住了,手往回收時,一個不經意抹到了筆桿上的刻字。
那不及尾指寬的刻字竟湧出熱意,寒熱交替著,險些將她的手給倒騰得沒了知覺。
容離雙目微眯,一雙眼氤氳著水光,痛得微微張著唇吸氣,忙不迭把手伸了出來。
藉著這黯淡的火光,她瞧見了自己指腹上徐徐滲出的血,還有筆桿上沾著的血色。
那“華夙”二字卻分外乾淨,明明是被血蹭了一下的,其上卻連丁點血跡也尋不著。
容離疼得緊,將拇指含進嘴裡,痛得渾身皆冒寒氣。她緩緩轉動手中的筆,試探般朝垂在床柱邊上的紗賬刺了過去,這一個不留神,便在紗賬上戳出了個孔。
她怔住了,更是連痛都忘了。
只見筆上沾著的血好似在流動一般,徐徐朝那刻痕湧去,那兩字登時充斥血光,緋紅奪目,哪還餘有半分乾淨?
“華夙”二字赤紅詭譎,血光流轉,凶煞駭人。
容離險些將這筆丟了出去,她執筆的手微微發顫,額角上一滴冷汗淌了下來。
小芙伏在邊上一動不動,好似什麼也未曾察覺到。
容離將含在嘴中的拇指拿出,指腹仍是疼得厲害,她用手背朝小芙的臉輕拍了兩下,“小芙。”
小芙卻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