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宇閣眼睛一直很亮,像是夜間璀璨的星子,總透著一股子年輕與朝氣,而現在上面多了一份真誠。
齊安心淡淡的收回視線,看著漆黑的前方,緩緩的點了點頭,輕嗯:“好。”
直到自己重重的撥出一口氣後,童宇閣才發現自己剛才的緊張。伸出右手再次重重的揉了揉她的頭髮後,才面帶微笑的重新啟動車子。
只有他自己知道,齊安心那句冷冰冰的‘童宇閣,不要再來找我’已經植入到自己的心底。齊安心,那個時候是真的這麼想的,不是開玩笑。開著車的,童宇閣慢慢的眯起了眼。
‘齊安心,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
今天是星期天,在家休息的齊東海起了個大早去晨跑。
“爸爸,帶我一起去吧,我也想晨跑。”穿著短打運動服的,齊安心蹦跳的從樓梯下來。
正擰開門把的齊東海聽到聲音,一臉驚喜的轉過頭:“哎喲,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我家的小懶貓也說要運動。”
被打趣的齊安心不僅不生氣,還一臉憨態可掬的蹭到父親身邊,撒嬌道:“爸爸就知道取笑我,我可是為了爸爸,才特意起早的。平時爸爸在公司,我在學校,一天也說不到幾句話,我就想趁著星期天多陪陪爸爸。”
齊東海聽著花朵一般的女兒,一臉欣慰伸手拍了拍女兒肩笑道:“好,今天就和爸爸一起出去跑跑,也跟爸爸說說你在學校的趣事。”
“好。”
齊安心笑的一臉天真無邪的跟在齊東海身後出去,在經過一邊的何腕潔時候,垂下的眼瞼裡有一絲不可見的興奮。
她很期待蘇丹萍回來的場景。
今天的何腕潔無暇顧及,春風得意的齊安心,她現在整顆心都放在那個徹夜未歸的女兒身上。
昨天她看著本來應該徹夜未歸的齊安心,從童宇閣車上下來的時候,那個無比復加的震驚讓她什麼也來不及做只得躲回了屋裡。
待齊安心進屋後,才裝作什麼也不知的下樓喝水,見到只有她一人發問:“安心你怎麼一個人回來,丹萍呢?”
齊安心略略有些迷糊像喝醉酒般回道:“丹萍?不知道。”說完就搖搖晃晃的上了樓。
這種含糊不清的回答,讓她的心更加焦急,急急的拿出電話撥打,卻一直無人接聽,最後乾脆是關機提示。今天齊東海問起的時候,她還推說丹萍昨晚喝了點酒還沒起床。
只是現在眼看時間越來越遲,蘇丹萍卻還是杳無音訊。
酒店房間內,蘇丹萍只覺得整個人昏昏沉沉,身體有千般重。
“好渴啊……”蘇丹萍緩緩睜開眼,習慣性的往床頭伸手,落空的觸感讓蘇丹萍神經繃了一下,隨即猛的轉頭,陌生的裝潢瞬間引入眼簾。
“啊——”
只見蘇丹萍像有鬼般的從床上竄起,卻因腿腳痠軟而跌到地上。赤、裸的身體暴露在清晨的空氣裡,讓她禁不住的打了個寒顫,雙腿間那陌生的液體隨著動作慢慢的流出,蘇丹萍像個木偶般,愣愣的伸手摸了一把,帶腥的滑膩感,讓她的臉瞬間死白死白。
“啊——啊——”
蘇丹萍爬起來,死命的衝到洗手間,寬大的鏡子裡,細嫩白皙的肌膚上,佈滿了大大小小深深淺淺的吻痕指印,這一副引人無限遐想的春光,卻讓蘇丹萍整個身體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了,她雙手緊緊的靠著浴盆,雙手死死的攥著,羞辱和害怕的眼淚迅速湧出,滴落在浴盆裡。
何腕潔趁著齊東海和齊安心出去晨跑,趕緊拿起電話撥打起來,一遍又一遍,眼看著齊東海他們快要晨跑回來,蘇丹萍的電話才被接通。
“媽……”電話那頭,蘇丹萍帶著哭腔的聲音才剛喊一個字,就被何腕潔噼裡啪啦的怒罵給掩蓋過去。
“媽——”蘇丹萍拿著手機怒吼一聲:“我被人□了,□了,我完了,我完了,我這輩子全完了……”
“什……什麼……”聽著電話裡頭那嘶聲裂肺的哭聲,一向自以優雅的何腕潔像個雕塑版矗立在電話機旁,好一會才找回聲音:“你現在在哪,我去找你。”
蘇丹萍哭著說了地方,便扔掉手機死死的抱著自己蜷縮在浴室一角,雙目呆滯。
…………
何腕潔掛掉電話後,用力的做了幾個深呼吸,直到手腳不再打顫,才優雅的邁著步伐往樓上走去,只是那僵硬的背顯示著她內心的壓抑。
門口齊安心和齊東海說說笑笑的進來,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