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迅速把圍兜撤掉,匆匆忙忙地抽出扔在後面的單車。
袁得魚看她身體緊張得有點發軟,示意她坐上後座,自己跨上車飛快地騎了起來。
“這裡,那邊轉彎……”許諾一邊指揮一邊哭著自言自語道:“奶奶,你堅持一下……”
袁得魚隨著許諾來到一個弄堂口,跟著她七拐八拐上了一個黑乎乎的老閣樓。
許諾推開樓梯口的一個“鴿子籠”的房門,屋子很昏暗,許諾一進門就跪倒在床前。床上躺著一個已經奄奄一息的老太太,雙眼緊閉,臉上也灰灰的。
許諾趴在老人身上,大哭起來:“奶奶,醒醒呀,奶奶!”
不一會兒救護車趕到了。一個醫生拿聽診器聽了聽老人的心跳:“還可以救,你是不是她的家人?先準備好5 000元錢。”許諾看了看旁邊有點遲疑的擔架手,咬咬牙,點了點頭。他們這才把老人迅速抬到了擔架,抬進了救護車。
一直站在門口的袁得魚,看完了眼前的一幕,陷入了沉思。
許諾還在一個勁兒地哭。袁得魚一著急,抱起許諾,一起進到救護車裡面。
在救護車上,袁得魚把許諾摟在懷裡,安慰著她:“別哭了,賣魚西施,你奶奶還好端端的呢。你奶奶現在肯定在想,誰那麼吵啊,再吵我就死給他看。”
“你怎麼那麼損啊!”許諾的哭聲稍稍止住了些。
“我給你講個故事,從前,有個丈母孃,想試探一下三個女婿的為人。於是就故意分別與女婿單獨去購物。與第一個女婿在路上走時,經過一座橋,她跳了下去。第一個女婿馬上把她救了起來,她雖然嗆了兩口水,但還比較滿意。第二天,她故伎重演,第二個女婿比較強壯,在她還沒下水前,就把她救了起來,她更是滿意。第三天,這第三個女婿已經聽說了前兩個女婿的遭遇,在丈母孃第三次跳下去的時候,他心想,看來她是求死心切,於是就任她漂走了,這個丈母孃就再也沒有回來,真是冤啊……”
許諾明白了袁得魚的意思,哭笑不得,眼睛閃著淚光點點頭說:“嗯,奶奶一定能好的。”
這時候,在一旁拿著鹽水瓶的護士調侃道:“你們這對小夫妻感情真不錯。”
許諾才意識到自己正靠在袁得魚懷裡,馬上彈開。
“誤解誤解,他只是我朋友啦。”許諾臉紅地說,“我的王子,至少是千萬富翁吧。”
“哎,我的資產不就比千萬富翁少幾個零嗎!”袁得魚不爽道。
奶奶推進急救室之後,家屬就要付錢。許諾急得焦頭爛額。
袁得魚把口袋裡僅有的800元拿出來暫時解了許諾的燃眉之急。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新資本遊戲(11)
“謝謝你。”許諾抓著頭髮,“接下來的錢怎麼辦?我明天就去割肉。”
“你這麼皮包骨頭的,割下的肉也沒多少。”袁得魚笑話她。
許諾嘆了一口氣,說:“唉,醉過方知酒濃,愛過方知情深,窮過方知富好!”
袁得魚緊緊捏了一下手中的報紙。
奶奶打了針後,基本穩定下來。袁得魚看安頓得差不多了,許諾在奶奶身邊也已然安心地睡著,便悄悄離開了醫院。
五
花天酒地走廊盡頭的一個總統套房內,蘇秒低著頭跪在唐煥面前。
蘇秒的迴歸,似乎是唐煥意料之中的事。
美女對於唐煥來說,“呼之則來,揮之即去”,只是個揮揮衣袖的事。他私下裡,輕蔑地稱店裡的女人為“馬子隊”。
唐煥當時看中蘇秒,除了一些自己不願意承認的原因外,還有就是蘇秒確實活潑開朗,就像機敏伶俐的黃蓉,又不失俏麗。
蘇秒的這種聰明,很是招人喜歡。她也很快就憑藉自己的優勢,搞定了很難深交的重要人物,如大型銀行的副行長,實權在握的官員,還有一擲千金的大富豪。
然而此時此刻的蘇秒,雙目盈盈,楚楚可憐地跪在他的腳下,一臉的悔意。
唐煥心中也有些糾結,在夜總會,店規就是立店之本、振興之道,這是誰也破不了的。
蘇秒看他在猶豫,就喊道:“哥,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唐煥想起多年前在部隊大院裡,與蘇秒、袁得魚一起玩的時光。當時,年少的自己對蘇秒也有過一點動心。但那種很容易滿足的感覺,彷彿再也找不到了。儘管他依稀知道自己對於蘇秒那份特殊的感覺依然存在,但他寧可把這份感情壓抑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