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說的也確實言之有理,這讓他面色有些遲疑。先不說將千尋一個人留在這裡他心裡始終有種異樣的感覺,聖女看上去也不像是對千尋有所圖謀之人,但說到底兩人照面還不到一天,他雖然會看人卻也不能在極短的時間內看清聖女的本質,況且,聖女也不是普通人,要想揣測她的心思更是艱難。
而且,還有一件事讓他很不舒服,而且也是他之前衝動與聖女交手的原因。千尋雖然變回了原形,但在他眼中卻依然是個人,現下卻被聖女關進了鐵籠子裡,怎麼看都像是虐待,與聖女說的話有些不和不說,而且見她之前對千尋的態度,他更是懷疑聖女的用意。只是他想來想去,依然想不出聖女這麼做的原因,除了那顆靈珠。
但聖女只知道他們夜闖聖女殿,並不知道他們的真正目的,千尋也是絕對不會開口說出來的,所以因為靈珠而對千尋這樣也說不過去。
總之,東方煜對聖女說的話是既糾結懷疑又無奈的很。
“那能讓我先與他說會兒話嗎?”東方煜皺著眉頭問道。
“不是我不相信公子,看樣子公子大概有所不知,變回原形的妖原本警惕的很,如今你朋友因之前毒瘴入體以及蛇毒侵身的緣故神智有些迷糊,貿然接近他只會讓你受傷。直白一點,你朋友現在的野性大於理性,剛才你也看到了,小野帶著他上樓的時候他像發瘋了似的張口就咬,若是還有理性,豈會做出這種幼稚的事情出來?”聖女慢條斯理地說道,把東方煜堵的沒話說。
東方煜總感覺聖女的話不太對,但仔細一分析卻又都在理,這讓他眉目緊鎖,神情有些陰鬱。
“我只要不靠近鐵籠子就好了。”東方煜退而求其次地道。
聞言,聖女揚了揚眉,沒有說話,算是默許了。她讓小野將鐵籠子帶了下來,然後放在大廳裡的一張桌子上,看著東方煜走進千尋,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好似不怕他突然變卦帶走千尋似的。
東方煜看到鐵籠子裡無精打采趴著的小狐狸,心裡有股衝動想將它抱在懷裡,好像那樣他才心裡踏實似的,然而看了看一旁漫不經心的聖女,這個念頭被他生生壓了下來。他既然答應了就不會做那違背君子的事,或許聖女說的沒錯,現在的千尋是千尋卻也不是千尋。
雖然他並不介意千尋是人還是狐,但當看到千尋真的變成狐狸,心裡不彆扭才是怪事。千尋變成小狐狸的樣子也很可愛,但要完全接受怕還是要一陣子,對此,他心裡很不是滋味。終究,想象跟現實差別很大,特別是千尋現在竟然以狐狸的樣子出現在他的面前,更是讓他有種荒謬的感覺。
千尋眯著眼睛上下眼皮打著架,身體虛弱就是各種不好,蛇毒還未完全清除,身體發軟也提不起神來,趴著趴著倒是有些發睏。只是他還沒閉上眼睛便被那個猴子一樣的小男孩帶到了樓下,樓下沒了打鬥聲,東方煜不可能打過沁心,千尋以為東方煜也被抓了或者東方煜聰明一點的話乾脆利落地跑了,而他自己苦於想辦法拿回內丹而無果,頓時沒了心情跟沁心鬥嘴吵架,乾脆閉上了眼睛來個眼不見為淨。
只是,剛被帶到樓下他就感受到一個異常熟悉的氣息,他的心一顫,緩緩睜開眼睛,看到東方煜好端端地站在樓下,而沁心則一臉悠閒地坐在一旁喝茶,兩人之間的氣氛和睦的令人感到詭異。
這兩人剛才不是還在打架麼?
千尋一臉困惑地眨著銀瞳,看了看東方煜又瞟了瞟聖女,眼中的疑惑更甚。當然,他不知道自己這一表情在東方煜看來就是直冒傻氣,呃……不過,東方煜究竟能不能從他那張非人類的臉上看出表情還是一個問題。
事實上,在東方煜看來不是直冒傻氣,而是另一種情況:小狐狸原本耷拉著腦袋,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但見他走過去,許是聽到了聲響,懶洋洋地睜開雙眼瞅了他一眼後不認識而且沒有威脅便又看向聖女,然後眼睛一亮(?),然後撐起前肢急切地想要站起來,不料細小的腿沒站穩一個打滑,然後整個身軀倒下又趴了回去。小狐狸朝著聖女的方向低聲叫了兩下,接連試了兩次都沒有成功站穩後只得鬱悶地趴了回去,然後再次瞅了瞅聖女,順帶在低頭的時候看了他一眼……
那麼,事實究竟是怎樣的呢?
千尋先看了看東方煜,然後瞟向聖女,腦子迷糊了那麼一下後隨即眼睛一亮,雖然這個時機不對,但只要能接近東方煜就能拿回自己的內丹,至於具體怎麼做那就是船到橋頭自然直了。他急切地想要站起來跟東方煜說些什麼,無奈身子太虛太軟,站不起來,剛站起來還沒穩,哪知沁心暗中出手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