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網,從四面八方朝她籠罩下來。
她改變了主意,轉身來到人來人往的伐檀大道,給朱翊凱打電話。
“小舟,你在哪裡?”他有些緊張,“我媽媽的事,你沒生氣吧?”
“我遇到了麻煩。”白小舟實在沒有心情去管那位自我感覺良好的朱夫人,“我在伐檀大道等你。”
她結束通話了電話,緊張地四下張望,一切都很平靜,就像波瀾不驚的海面,其實海下暗流湧動,旋渦無數。
究竟是誰要殺她?什麼獵人遊戲?她好像沒得罪什麼人吧,真是莫名其妙。
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她本能地跳起來,看見瞿思齊正迎面朝自己跑來,累得氣喘吁吁:“太好了,你沒事。”
白小舟愣了半分鐘,忽然大悟:“你是不是‘看到’什麼了?”
瞿思齊顧不得累,四處看了看:“我做了個夢,夢見你被人追殺。夢開始的時候,就是在這個伐檀大道,有人用狙擊槍射殺你。”
“那我被打死沒有?”白小舟迫不及待地問。瞿思齊苦著臉。“應該是沒有吧,我的夢零零碎碎的,只能看見一些場景,看不見前因後果。”他拉起她的胳膊,“我們先找個隱蔽的地方躲起來,別站在這裡給人當活靶子。”
白小舟柳眉皺成一團,她開始猶豫,打電話向朱翊凱求援是否明智,那通奇怪的電話說如果她將秘密告訴其他人,那麼知道秘密的人也會成為獵物,這不是陷朱翊凱於險境嗎?
“我要離開這裡。”她對瞿思齊說,“你留在這裡等凱子,等凱子來了,你告訴他,我要回家一趟。他要問什麼原因,你就說他媽媽的事我很生氣。”
“他媽媽?”瞿思齊緊張地問,“他媽媽來找你了,你們說了些什麼?”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吧?”白小舟提醒他,“總之我沒事,你那些奇怪的夢,就當它沒有發生好了。”
瞿思齊拉住她說:“你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我說了沒事。”白小舟甩開他的手,狠下心說,“你是我什麼人?我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管了?”
瞿思齊像被人狠揍了一拳,一臉無辜地望著她。她不敢看他的眼神,轉身拎起旅行箱就走:“別跟過來,你煩死了。”
話還沒說完,眼淚就流了出來:對不起思齊,我知道你關心我,可是為了你的安全,我不得不這麼做。
身後傳來驚呼,她驚慌失措地回過頭,看見瞿思齊跌坐在地上,一臉驚恐。
“喂,你不會是摔倒了吧?”白小舟連忙擦去腮邊的淚痕,裝出一副冷冰冰的模樣說道。瞿思齊吞了口唾沫,往腳邊指了指,白小舟湊過去,看見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