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針頭刺進了她的血管,殷紅的血液順著輸液管快速流淌出來,湧進血袋裡。
“你們到底要幹什麼?”她大喊。三姑婆陰笑道:“有人教了我一個化解咒術的方法,首先,就需要衛天磊的血。衛天磊已經死了,你是他唯一的直系後人,自然只有用你的血咯。你如果乖乖的,我們不會讓你受太多的苦。”
不過片刻,血袋就裝滿了,這一下子抽去了近400CC的血,白小舟頭暈目眩,嘴唇泛起一層白色,胃裡像有一條大魚在翻騰。衛一甜拔出針頭,將血袋交到三姑婆的手中。衛一雯端了一隻陶罐過來,三姑婆一邊將血倒進罐子一邊唸唸有詞,空氣裡開始瀰漫起一種血腥和藥草混合的味道,罐子裡像是沸騰了一半,發出骨碌碌的聲響。
“夠了。”三姑婆將陶罐遞給夏鈴,“拿去塗在你男人身上吧。”
夏鈴眼中露出難以抑制的激動,眼眶一下子就紅了。她畢恭畢敬地捧著陶罐,來到丈夫的石雕面前,用一隻竹子製作的勺子舀起一勺濃稠的液體。那液體漆黑得像黑泥,散發著濃烈的藥味,白小舟胃裡更加難受,差點兒要吐出來。
“等等!”白小舟叫住她,她手上的動作一頓,側過臉來看她,眼中浮現一絲深刻的厭惡。
“不要淋上去。”白小舟說,“你會後悔的。”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夏鈴輕蔑地瞥了她一眼,三姑婆忽然想到了什麼,大喊:“快住手!”
但一切都晚了,勺子裡的血已經淋在石雕身上。夏鈴嚇了一跳,丟掉勺子,石雕立刻浮現一種異樣的紅色,如同藤蔓植物,迅速爬遍石雕全身。石雕發出“咔咔”的脆響,碎屑簌簌落下,石雕動了。
“一明,一明,你活過來了嗎?”夏鈴激動地喊。石雕的關節開始活動,衛一明緩緩側過臉,眼睛處掉下一層石殼,露出裡面的眼珠子,那雙眼珠子動了一下,直勾勾地盯著夏鈴。夏鈴撲過去,緊緊抱住他:“一明,你終於回來了,我好想你!”
“夏鈴,快過來!”三姑婆喊道,“快!”
衛一明張開嘴,喉嚨裡發出低沉的嘶吼,然後便是一連串清脆的響聲,就像是骨頭一根根折斷了一般。夏鈴覺得不對勁,往後退了一步,衛一明撲倒在地,身上的碎裂聲像放鞭炮。
夏鈴忽然尖叫起來,衛一明的手臂斷了,骨碌碌滾到她腳邊。
“鈴……”衛一明發出最後的喊聲,肢體“轟”的一聲,四分五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