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拿光劍,擋在他面前。那怪人的力氣很大,將他的光劍壓得越來越低。
“還愣著幹什麼?”瞿思齊側過頭來大喊,“快扶他走!”
“誰要走?”朱翊凱撕下自己的襯衫,將肩上的傷包起來,豁然而起,反手抓住背後的那件東西,“思齊讓開,這個醜八怪竟敢偷襲他爺爺,我要讓他知道他犯了什麼樣的錯誤!”
“凱子,你瘋了嗎?”白小舟怒道,“這又不是熱血漫畫,你逞什麼能?”
“我在你眼中就這麼弱嗎?”他將那東西抽出來,外面所包的布條四散開來,如同飛揚的綵帶。
那竟然是一把金鐧,長四尺,無刃,有四稜。這種古代兵器分量非常重,非力大之人不能運用自如,殺傷力十分可觀,即使隔著盔甲也能將人活活砸死。
“你,你到哪裡找的?”瞿思齊將劍一收,迅速退到他身旁。他提著鐧說:“這是我家的祖傳之物,我費了很大力氣才從那些老不死手中借出來。”
“那可是古董啊,你可要悠著點兒用。”
“生死關頭了還想著古董,你真是個人才。”
那提刀怪物桀桀怪笑,全黑的眼睛閃爍著兇殘的光:“有趣啊,真有趣,來了兩個能打的,把你們攔腰斬斷,一定很有趣。”
攔腰斬斷?白小舟記得幾個月前好像看過一篇報道,一個殺人狂魔喜歡提著一把大刀到處殺人,他力氣大得出奇,有時候竟能將人攔腰斬斷。本市警方花了很大的力氣,損失了好幾個警察,才將他抓獲,因他有極嚴重的精神疾病,被送到清香山精神病院治療。
難道這就是那個殺人狂魔?
第二部第二十章重症危樓
可惡,這種變態就該當場擊斃才是,留著又危險又浪費飯。
不對,他不僅僅是個殺人魔了,他,恐怕已經不是人了。
“醜八怪。”血液順著朱翊凱的左臂往下流淌,他卻渾然不覺,嘴角上翹,“等我將你那顆鞋拔子腦袋砸爛,看你還用什麼器官說大話。思齊,帶小舟走!”
“你能行嗎?”
“廢話那麼多,是想我先給你一鐧嗎?”
“保重。”瞿思齊拉起白小舟,拖著她就跑,白小舟急道:“至少讓我把他的傷治好……”
“再治一個人,你還能站得起來嗎?”
“可是……”
“放心吧。朱翊凱沒你想得那麼弱,他能搞定。”
白小舟吃了一驚,抬頭看他那張堅定的臉,他和凱子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互相信任到相信對方的每一句話的呢?這就是戰友吧,同生共死的戰友。她也要相信他,相信他一定能夠解決。
“開始。”朱翊凱抬起胳膊,將金鐧在空中劃了一個弧線,鐧身在黑暗中漾起淡淡的金光,“讓我看看你這個醜八怪究竟有多強。”
瞿思齊腿一軟,跌倒在地,白小舟扶住他:“你沒事吧?”
“沒事,剛才中彈,失血太多,剛開始還沒覺得,現在頭暈得厲害。”瞿思齊勉強露出一道笑臉,“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白小舟摸了摸他的額頭,都是虛汗,扶他靠牆坐了,掏出一塊巧克力:“吃點這個補補。”
“失血吃巧克力?”
“不吃還我。”
“我吃,我吃。”他將錫箔紙撕開,塞進嘴裡,“這什麼巧克力,味道這麼奇怪。”
“我做的,加了點兒料。”
“噗。”瞿思齊將一嘴巴的巧克力都噴出來,“你加了什麼?不會是老鼠藥吧?”
“呸,要毒死你我一定用斷腸草!”白小舟怒道,“這是我小時候跟外公學的偏方,可以補氣血的,你不吃也不要浪費啊。”
忽然間,瞿思齊的臉色變了,瞪圓了眼睛,直勾勾盯著她身後。
“小舟,千萬別回頭。”
白小舟頭皮一陣發麻:“我,我後面有什麼?”
瞿思齊管不了那麼多了,將她攔腰抱起,轉身就跑。她盡力仰起頭,第六感告訴她,走廊盡頭有什麼東西過來了,卻看不到任何人影,但是牆壁上卻浮現出密密麻麻的黑色汙漬。
不對,那不是汙漬。那是手印!密密麻麻,整面牆都是手印,那些手印朝他們的方向蔓延,就像一大群隱形人扶著牆壁追過來了。
“怎,怎麼可能,難道它們也吃了金甲菊?”
“別管它們吃了什麼了,快跑才是真理。”他一路狂飆,忽然停了下來,白小舟急道:“怎麼不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