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受康拉德小說的影響,“久想看看南洋”(注:《我怎樣寫〈小坡的生日〉》,《老舍生活與創作自述》。),康拉德的作品不但使他閉上眼就看見那在風暴裡的船,與南洋各色各樣的人,而且因著康拉德的影響他才想到南洋去。(注:《我最愛的作家——康拉德》。)他說:“他(指康拉德)的筆上魔術使我渴想聞到那鹹的海,與從海島上浮來的花香;使我渴想親眼看到他所寫的一切。”(注:《我最愛的作家——康拉德》。)
因為錢不夠,他坐的是三等艙。同船的有兩位印度學生,兩位華僑少年,都挺和氣;還有幾位留法回家的“國留”(留法的中國學生),大家也還談得來。此外就是“七八個到安南或上海的法國舞女”了。他後來回憶:“艙中老是這些人,外邊老是那些水。沒有一件新鮮事,大家的臉上眼看著往起長肉,好象一船受填時期的鴨子。坐船是件苦事,明知光陰怪可惜,可是沒法不白白扔棄。書讀不下去,海是看膩了,話也慢慢的少起來。我的心裡想著,到新加坡怎辦呢?”(注:《還想著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