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若真放那樣的奴才出門還不夠丟人的呢?要我說,那個還不知是你這好五妹從哪兒弄來的假充門面,這半個月,你這個好妹妹更不知在哪兒瘋了呢。
&esp;&esp;你們也不想想,就她那個木頭的性子,如何突然就神通廣大地連南陽富商幕府都聽她的話了,說退親就退親,她以為她是誰!”
&esp;&esp;比刻薄,比惡毒,誰不會,田朵冷哼一聲,狹長的丹鳳眼眯成了一條線,凌厲如刀鋒的目光穿過那窄小的細縫直盯著田雪道,“哈,對,人家長得醜,拿出來丟人,你長得倒好,要美貌有美貌要身材有身材,可為啥沒你美貌身材也沒你好地田曼都能應選秀女入宮,你這人人都說貌美的田家二小姐卻名落孫山,可見人光有一張花瓶似地鮮亮容顏也於事無補!”
&esp;&esp;俗話說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這句話真個刺著田雪的痛處,本來她還有機會頂替人入宮,聽說就是這丫的五朵吃飽了撐的沒事幹,生生又一次扼殺了她進宮的可能。
&esp;&esp;一想到這淤積在心頭好多天都無處發洩的怒氣一下子就爆發了出來,不過在未搞清楚事情之前,她還不會輕舉妄動,畢竟這次當著孃親和姐姐的面,她不可能像先前打那個小黑妞似地肆無忌彈,“我問你,我本來有次頂替別人入宮的機會,是不是你從中作梗不讓我去,就怕我有一天出息了,蓋過你的風頭!”
&esp;&esp;田朵聽到她的話微愣了下,這話誰對她說的,那天在河邊,周圍明明沒有人,她怎麼會知道這事,可若是田偉琦說的,覺得也不太可能。
&esp;&esp;就在她猶疑的工夫,田雪又道,“娘,大姐,你們兩個今天可看著呢,我說她這麼小都成精了,你們還埋怨我冤枉她,你看看她這都是叫做的什麼事,我哪兒得罪她了,讓她這麼禍害我的前程,娘,你說吧,今兒這個家有我沒她,有她沒我,你說你要誰吧?”
&esp;&esp;“雪兒,大姐雖然不懂什麼律法,但也聽說這冒名頂替入|宮是欺君大罪,若是讓人發現就是滅族的大罪,在這件事上我覺得小朵做的沒錯,娘,若是雪兒被朝廷選上秀女,小朵若敢這樣壞雪兒的好事,別說娘,就是我也不會原諒她,你說呢?”
&esp;&esp;田雨輕柔地望向楊柳,又道,“娘,小朵剛從外面回來,入宮之事就這麼算了吧,現在秀女已經走了,這樣的事說多無益傳到官差的耳朵裡指不定會給我們家按個什麼罪名呢!”
&esp;&esp;“雪兒,這事以後休要再提,也怨不得別人,該花的銀子娘也沒替你少花,是你沒這個福氣!”
&esp;&esp;楊柳沒好氣地盯了眼田朵,“還有你小五,縱使你二姐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你也不能讓人割破她的手指,今兒晚上這頓飯沒你的份!”
&esp;&esp;“娘,才餓她一頓太輕,今兒晚上不許她睡覺還得讓她給我頂著塊石頭頂一夜,要不明兒我就出家當尼姑去,反正你也不疼我,我也進不了宮,活著還有什麼意思,還不如削了三千青絲煩惱根一心吃齋唸佛清淨!”
&esp;&esp;田雪說著蹬蹬跑到屋裡拿了把剪刀出來,將身後的長髮往前一摟,抓起來就要用剪刀剪了,嚇得楊柳趕忙上前將她手裡的剪刀奪了,柔聲安慰道,“好,好,你說怎麼著就怎麼著,只要你不剪頭髮不出家當尼姑,你說什麼娘都依你!”
&esp;&esp;“娘,小朵才剛回來,你怎麼能這麼對她呢!”田雨秀眉緊鎖柔聲抗議道。
&esp;&esp;“不然怎麼著,你二妹都要剪頭髮出家當尼姑了,讓小五餓一頓,跪一夜,又不會死人,可若讓你二妹一時想不開真剪了頭髮當了尼姑,那我也不活了!”
&esp;&esp;楊柳瞪了眼田朵,埋怨道,“你說你回來幹嘛,就不能在外面多呆幾天,回來也就算了,明知道你二姐心情不好,你就不能避讓著點,還專往她的心窩子上捅!”
&esp;&esp;就在這時,田春,田花兩人說說笑笑地跟著田壯進家,田壯還未進門就聽見家裡吵嚷得厲害,進得門來看見楊柳拿著把剪刀,田雪披頭散髮地怒瞪著眼,小女兒像個木頭人似地立在大女兒的身旁,這臉就是一沉,“你們這是又鬧什麼,不嫌街坊鄰居聽見了笑話!”
&esp;&esp;“反正我也沒臉見人了,誰愛笑誰笑去,今兒小五若不給我跪一夜,明兒我就出家當姑子去,我說到做到!”田雪狠瞪了眼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