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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楊敏之看著姨母紅紅的眼眶,一時間眼前竟有些恍惚,仿若又回到了那個,人很多衣裳也很華麗但很冰冷的深宮,仿若又看到了那個穿著絲薄紗衣地美妃獨坐深宮在默默垂淚,現在的他都已記不清母妃的長相,只隱約有個模糊的影子留在心底,倒是那雙哭地紅腫地眉眼至今仍在他的腦海裡迴盪。
&esp;&esp;“姨母,你別哭,拖把知道錯了,以後我再也不這樣啦。”楊敏之乖巧地拉起星哥兒的手,真誠地望向田朵,“以後我會好好照顧弟弟,以身作則給星弟樹個好榜樣地。”
&esp;&esp;田雨從田朵的懷裡接過星哥兒,“好好地,你這是做什麼,沒得讓兩個孩子擔心你,看你把星兒嚇得都不敢吭聲了。”
&esp;&esp;田朵仰臉眨巴了會眼,待平復了下心境,方拍了拍楊敏之的手,“姨母沒哭,其實剛才是風沙大,一不小心進了姨母的眼,以後拖把要好好地學習,姨母方能不辜負你孃親的重託。”
&esp;&esp;楊敏之點頭嗯了聲,然後緊咬嘴唇片刻,又道,“姨母,以後等星雨島建好了,你可不可以帶著星弟和我一起回去看看孃親,我想孃親了。”他沒敢說其實自己已經記不清楚孃親的面貌了。
&esp;&esp;田朵望向滿臉期待得楊敏之一眼,重重地點了下頭,“等星雨島建好了,姨母就帶你去看你孃親。”
&esp;&esp;得到田朵肯定的回答,楊敏之原本緊張不安的心情倏地一鬆,感覺整個身心都輕鬆愉悅地想要飛起來似得,於是,他主動牽起星哥兒的小胖手,小大人般地道,“星弟,我們去那邊玩壘木塊,讓大姨母和小姨母說說話。”
&esp;&esp;星哥兒抬眼望向田朵,看母親沒有不高興,反而用鼓勵地眼神讓他跟敏哥哥玩,於是,將小胖手放進比他的手大些的小手裡,任由敏哥兒牽著他走向一邊低矮地茶几上。
&esp;&esp;等兩個孩子過去玩了,田雨才擔憂地望向田朵道,“是不是覺得一個人又要忙島上的公事,又要照顧孩子有點力不從心,若不然你將星哥兒送到我這裡來,我給你帶,反正現在狗娃和囡囡都大了,我能做的就是照顧他們的飲食起居,別的方面他們都自有先生教,再說,囡囡跟著墨小姐,我這十天半個月都見不到這丫頭一回,狗娃又跟著你做事,真說起來,其實我也蠻閒在地,別地姐姐也幫不了你,但幫你帶帶孩子,姐姐自忖還是能幫上忙地。”
&esp;&esp;田朵輕輕搖了下頭,沖田雨微微一笑道,“不是星哥兒的問題,是我覺得敏之一天天大了,以前我一直在忙著為全家尋找退路,從而將敏之留給了爹孃照料,可爹孃能在吃穿用上盡力照顧敏之,但對孩子的教育方面就有些無能為力,教書先生能教給敏之學問以及做人的大道理,可孩子那麼小正是活潑好動的年紀,沒有大人的管教約束,他又哪能真正聽進去,以至於讓敏之的言行想法有了偏差,這讓我想起二姐當時珍而重之地將敏之託付給我,而我答應了二姐,卻沒有盡到應有的責任,一時傷感覺得有負二姐的重託。”
&esp;&esp;田雨聽說是這樣,而不是她想得那樣:妹夫就這麼丟下五妹母子回了天順,讓五妹在心底覺得委屈,卻又無人替她做什麼,以至於讓她身心都覺得疲累不堪。
&esp;&esp;方重重鬆了口氣,輕拍了下田朵的手,頗有些語重心長道,“若是這事,你也別埋怨自己,何況敏之現在也不大,還沒什麼大毛病壓身,以後我們細細教導他做人的道理,慢慢將他糾正過來就好了。”
&esp;&esp;田朵也點頭,然後問了田雨關於田致遠前程的事,並將明年開春要開科選拔人才的事給田雨說了,讓田雨等姐夫田大牛回來兩人商量下,若是姐夫想讓田致遠走仕途,那就讓田致遠認真讀書,準備參加科考,若是姐夫田大牛想讓田致遠沿襲他三叔從戰場上拼個富貴前程,那麼過不了幾日,她就要將田致遠外放出島去歷練,不管他們夫婦選擇那條路,都讓他們在明日天黑前給她回覆。
&esp;&esp;第二天下午,田雨夫婦就攜帶著田凌薇來了農莊,田凌薇給星哥兒帶來了個她親手做的一對九連環給星哥兒玩,小丫頭還挺有心地給圓姐兒也做了四五個樣式地動物造型的手搖鈴給圓姐兒聽聲辨音,高興地耶律明珠擄了手上一副鴿子紅地鳳血玉鐲就要給田凌薇。
&esp;&esp;田凌薇曉得東西貴重,推辭說鐲子帶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