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的芙蓉般從水裡站了起來,氣得田朵隨手拿起旁邊的浴巾將自己裹了個嚴實,想厲聲喝罵他怎麼可以不告而入,想想剛才的事,最難堪的樣子都被他瞧了個徹底,現在再來喝罵,豈不是瞎矯情,只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進來幹什麼?”
&esp;&esp;軒轅澈看她滿布紅緋嬌羞不已的樣子,將手裡的放置藥膏的玲瓏竹盤遞向她,“擦上藥膏,會好很多,你總不希望女兒看到……”
&esp;&esp;田朵赤足跳出浴缸,一手抓著浴袍一手接過他遞過來的竹盤,誰料就聽軒轅澈大叫一聲,“露芳草地了……”
&esp;&esp;田朵手一抖,飛快地將竹盤上的藥膏攥進手裡,進而攥起浴袍的下面,緊接著就聽軒轅澈哈哈大笑,”我說得是樓上院子裡長草了,你倒是瞎緊張個啥,一看就曉得娘子你的腦子……哎,攤上這麼個假正經的娘子,為夫看在兒女雙全的份上勉勉強強算認了吧。“
&esp;&esp;氣得田朵一腳踢起地上的拖鞋照著軒轅澈就砸了下去,可是先聽門咣噹一聲,接著就是咚的一聲,拖鞋砸到了門板上。
&esp;&esp;外面傳來軒轅澈更加暢快的大笑。
&esp;&esp;當冬日的一抹驕陽潑灑在康莊大道驛館內的一處梅花壓枝的院落時,一身青衣小帽妝扮的田朵也從側門溜了進來,身後跟著地是一個身揹簍筐的農家漢子。
&esp;&esp;進得門來,自是有人尋著他們的蹤跡抹去印痕。
&esp;&esp;而原本在前疾走的田朵也乖乖退到那農家漢子的身後,讓其在前面帶路。
&esp;&esp;直到看到那一大一小手拿一大一小的鐵鍬輕輕地拍了下紅梅樹下的鬆土,原本渴望焦急的田朵突地像吞了只蒼蠅似得伸手拽過前面的漢子並迅速遁入暗角。
&esp;&esp;本來要喊女兒的軒轅澈不曉得她是怎麼啦,臉色突然變得難看至極,“你不是想見龍兒嗎?怎地女兒就在眼前你又退了回來?”
&esp;&esp;田朵抻脖子朝那相視而笑地一大一小看了一眼,神秘兮兮地墊腳湊在他耳邊,“你知道他們兩個在幹什麼嗎?”
&esp;&esp;軒轅澈點頭,“拿著鐵鍬拍土,應該是往下面放了酒,放著這滿院子的梅花不釀梅花酒,對慕容潮汐來說很是暴殄天物,怎麼了,有什麼不對?”
&esp;&esp;田朵狠狠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一個大男人和一個小女孩一同釀酒,一同埋酒,來年,你會等到的是喝他們倆的喜酒,你願意我還不願意呢,這個死慕容潮汐,明明都說了會當女兒照顧龍兒地,現在還和我來這招,真是氣死我了。”
&esp;&esp;軒轅澈覺得田朵是太緊張女兒,有些不認同道,“不會吧,龍兒才多大,你想地也太多了吧。”
&esp;&esp;田朵覺得跟他說再多也是白,反正這次慕容潮汐既然來了,無論如何也得坐實他們倆義父養女之實,若不然等以後龍兒長大誰還敢娶,有個血煞盟盟主當爹是威風,有個血煞盟盟主當夫君那就抹乾淨脖子等人追殺吧,於是,田朵狠狠踩了軒轅澈一腳,“懂不懂什麼叫防微杜漸,什麼叫防患於未然,這會龍兒還小,再過十來年等龍兒大了,那個傢伙難不成就成了白鬍子老頭,何況白鬍子老頭還有梨花壓海棠一說,別說那傢伙再過十年二十年也是風采伊人。”
&esp;&esp;軒轅澈認真望了那一大一小突地很是不爽道,“你別告訴我,你想讓龍兒認慕容潮汐當乾爹,你兒子已經有一個乾爹,怎麼可以再讓女兒也認個乾爹,你看看龍兒看他那模樣,就跟星兒看姓衛地那傢伙一個模樣,那你說,他們都有自己心目中的乾爹,我這親爹他們到底有沒放在眼裡?”
&esp;&esp;田朵砸吧下嘴很是尷尬道,“女兒認乾爹,總好過讓那傢伙給你當未來女婿強,你想想是不是這個理,你想想若是有那麼一天,龍兒長成了大姑娘,他倆要是手拉手回來起酒還要送咱倆喝酒,你想想那樣你就能接受?”她哭喪著臉眼巴巴地望著軒轅澈,“一會,你帶龍兒去別處玩會,今兒我一定要和慕容潮汐挑明這事,明明我都和那傢伙說地,她這是故意在挑戰我的耐心嗎,真是氣死我了。”
&esp;&esp;“娘子,若不然明年咱們將中山國滅了吧。”軒轅澈湊在她耳邊邪笑一聲道,“敢惹我娘子不快,他這是活膩歪了。”
&esp;&esp;田朵狠狠踩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