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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幹完所有的農活後,田朵坐在田頭邊手指靈活地將玉米葉編結成提籃,邊給田偉琦商量,怎麼將他突然長高的事給外人一個合理的解釋,商量半天也沒一個能令人信服的結果
&esp;&esp;最後還是藉由怪力亂神之說,說他在山裡遇到了個幼年虎,那小幼虎一見他就朝他猛撲過來,那他當然不肯就這麼送入虎口,於是在一人一虎的殊死搏鬥下,最終他贏了。
&esp;&esp;再後來,他就將那幼虎給烤著吃了,誰料他剛吃完虎肉,身體裡的關節就在咯吱作響,在他經受渾身像被粉碎了重造地那種無法用語言描述的巨大痛苦後,他就脫胎換骨成了現在的樣子。
&esp;&esp;田朵將圈給他劃了出來,至於潤色以及他能不能說得令人信服那就全看他這個少爺的本事了。
&esp;&esp;田偉琦在聽了她的話,眼神很是怪異地盯著她看了半天,最後拍了拍她的肩膀說她不跟茶樓裡的說書先生當徒弟真可惜了個好苗子!
&esp;&esp;田朵橫了他一眼沒再搭理他,而是將編好的提籃遞給他,讓他去摘些新鮮的西紅柿和黃瓜,並告訴他這籃子蔬菜是讓他帶回去孝敬他老子地。
&esp;&esp;田偉琦沒說什麼,只是默默地望了她一眼。
&esp;&esp;“量力而為,若不行的話,你也別太強求,到時我再想別的辦法!”田朵邊手指靈活地編提籃邊冷不丁冒出這句話,但她知道他一定明白她說的是什麼。
&esp;&esp;他的處境她多少也有些瞭解,雖說他是田府的少爺,但也僅是個庶出,在家裡其實也沒多大地位,往日裡橫行鄉里,那也是仗著田老太爺的喜愛,真正回了田府大院,照樣是夾著尾巴做人,何況免佃戶家的租子這等大事,那是他說免就能免得了地。
&esp;&esp;“我會看著辦,成不成總是份心意!”田偉琦無奈地一笑,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然後提起籃子又微皺了下鼻子,“庫房那麼多塑膠筐子,隨便弄兩個出來用用就行了,幹嘛非要編這樣醜的提籃出來用!”
&esp;&esp;“你要不怕惹人懷疑你就拿出去用,就咱兩想的那些小把戲騙騙老百姓還成,稍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信,當然有些人難得糊塗,那也是因為你是他們的親人!”
&esp;&esp;田朵白了他一眼,復又叮囑他道,“這些蔬菜若有人問起,就說是在深山裡摘地,別說漏了!還有鬥幼虎那段,若有人問我,就說我直接嚇暈過去了,等我醒來後看見的就是你現在這副摸樣,聽見沒?”
&esp;&esp;“曉得,就是你不囑咐我,我也會說你嚇暈了,這一個人唱戲總比兩個人唱來得保險!”
&esp;&esp;田偉琦衝她壞笑了下,又道,“不過,給你接觸越多,越發現你這小丫頭片子其實蠻精明厲害,一點也不像外表表現地那樣呆板木訥,嘖嘖,我猜著大智若愚這詞就是為你這樣外表憨傻內裡蔫壞的人準備地!以後,若討老婆可不能討你這型別地,沒準那天就讓你給算計死了,我呢,卻還在洋洋得意地給你賣命數錢呢!”
&esp;&esp;田朵伸手抓了把散土就朝他撒了過去,“滾,你才是黑了心肝地蔫壞!”
&esp;&esp;“誰壞誰知道,至於某人蔫壞的本質,不是你不承認,它就不存在!”田偉琦靈活地向前一躍,輕鬆地躲開了她的攻擊,然後哈哈大笑著去摘西紅柿和黃瓜去了。
&esp;&esp;待他摘滿了一籃子蔬菜,田朵編的第二個提籃還剩一小半,田偉琦沒再鬧她,很安靜地坐在她身邊看她編提籃。
&esp;&esp;沒多大會,第二個提籃也完工了,田朵站起來伸了伸有些痠麻地腿。
&esp;&esp;田偉琦也站起來拿起地上的提籃,然後讓她先活動著胳膊腿,他則去摘新鮮的蔬菜,還笑著說一會就好,摘完這最後一籃菜,他終於可以解放勞奴的悲慘生活回去當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少爺。
&esp;&esp;田朵笑說也對,這次若不狠狠壓榨還真不知有沒再被壓榨的機會,這當地主婆就是比當佃租女來地舒服美好。
&esp;&esp;兩人逗笑間,田偉琦就摘滿了一提籃的菜轉了回來,然後一手拎著一個提籃,有些迫不及待地笑道,“朵朵,快帶我回家吧,再不帶我回去,我這身上都該長蝨子啦,你是不知道我這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