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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說到此處,他輕咬下唇,像是下了多大的決心似得,“小煙,對不起,表哥知道你喜歡田大,也準備若這次戰事能勝,就給你們兩個賜婚,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表哥現在能做的就是彌補你和他的家人,小煙,若你答應以後好好吃飯,表哥就將田大那把芙蓉玉口琴轉送於你,讓它代替田大陪伴著你,直到你解開心解!”
&esp;&esp;孫芷煙在聽到那把芙蓉玉口琴時,呆滯的深情終於有了絲神采,可瞬間又滅了下去,“表哥,那把口琴是朵朵在他參軍時送他的,他一向視若珍寶似得貼身收藏,表哥,現在他沒了,這把口琴就算我想要,我也要徵得朵朵的同意,要不然他在下面會傷心地,我不想再讓他傷心!”
&esp;&esp;酸楚的淚順著田朵的眼角流下,她在心裡直嚷,“我不介意,你收了吧,收了吧,大衛能得你所愛該是何等的幸運,可那熊小子實在是欠揍!”
&esp;&esp;孫芷煙仿若聽到她的話,抬起晶瑩如珠的淚眸望向她所站的方向,“表哥,我想見見朵朵,你讓我見見她吧!”
&esp;&esp;賀蘭天佑深深嘆息一聲,“小煙,不是我不讓你見,而是她醒來後,和劉飛揚打了一架後就消失了,我現在也在派人找她,可她卻像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似得,一點蛛絲馬跡都沒給我留下,小煙,你說我們見到的那個人真的是田大的娃娃親嗎?可從南陽傳來的訊息,田大的未婚妻田五小姐依然在溪水鎮做她的大小姐,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除了上香禮佛,從未私自出過家門,在當地是個名聲極好的大家閨秀。小煙,你說會不會是田大認錯人了?那個人只是和田五小姐長得像而已?”
&esp;&esp;孫芷煙小嘴微張,輕輕搖了下頭,“不應該啊,以偉琦對她的喜歡程度,他是不會認錯的,你不曉得,他一年三百六十五,除了打仗,就是給我顯擺他有個多麼跋扈不著調的未婚妻,這與你口中的大家閨秀實在是太遠了,不過有一樣倒是真的,就是他那個未婚妻是個種地的高手,在她那裡,冬天都可以吃到綠油油的蔬菜。”
&esp;&esp;賀蘭天佑沉思了下,“這個倒能對上,那個田家在當地還真是個地主,並且很受人尊敬,田大小姐的夫婿就是個賣新鮮蔬果地,等等……小煙,我還有事,你記得把這飯吃了!”
&esp;&esp;“表哥,你不是給我芙蓉玉口琴嗎?琴呢?”孫芷煙伸臂攔住賀蘭天佑的去路,“金口玉言,不許耍賴!”
&esp;&esp;賀蘭天佑輕摸了下她的額頭,“這東西不一定是那人的,送你當個念想,不過,以後還若這樣消沉,我可是要收回地!”
&esp;&esp;孫芷煙欣喜的接過那芙蓉玉口琴,仿若在撫摸她最愛的人,看得田朵一陣惡寒,不過眼下他也顧不得孫芷煙,因為賀蘭天佑很有可能感覺出那些蔫嗒嗒的蔬果很有可能就是出自同一個地方,得趕緊找人補漏。
&esp;&esp;於是,賀蘭天佑前腳走,田朵就吩咐青蔥寫了三封信,折了兩隻草蚱蜢,讓青蔥度上一口氣,一封送給衛烙通知她的替身做好應對,一封送給奇朵莊園內管事餘羽亮,最後一封則是讓餘羽亮找海文青,若能找到就將信給海文青,若找不到就給海家大當家。
&esp;&esp;三天後,城東菜市口血流成河,斬殺的是寧死不降的淵王部下,而手帶腳鐐滿頭華髮的淵親王在每一個頭顱落地時,都要高喊每一個將領的名字,“慢走,擎蒼能得爾等追隨,是擎蒼的福氣,來世擎蒼還要和爾等一起打天下!”
&esp;&esp;田朵站在一處茶樓的視窗,望著那滿頭華髮卻仍然氣質出眾,尊貴超然的淵親王,怎麼辦?一直沉浸在田偉琦死亡陰影中的她,今兒早上才曉得淵親王是被活捉的,但關在哪裡沒人曉得。
&esp;&esp;救還是不救,救,憑她一人之力何其難,而且為了引淵王爺那些逃脫的舊部,賀蘭天佑不曉得埋下了多少重兵,不救,她又如何對得起淵王夫婦對她多年的照顧,更遑論當初淵王還救過她的命?
&esp;&esp;眼看著那一排排的人就剩下沒幾個,再也猶豫不得,田朵緊咬貝齒,心裡暗道,“大衛,對不起,在你屍骨未寒的當下,我卻要救殺害你的罪魁禍首,可淵王妃已經中年喪子,我不想再讓她中年喪夫,他殺了你,可你也殺了他的兒子,你們算是兩清吧!”
&esp;&esp;一旦決定,田朵就會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