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天開,田朵的心情無疑是很好地,於是悄聲讓衛烙保密,她不想讓鳳影宮人的其他人知道,因為鳳影宮的人知道,相信用不了多久,劉飛揚就會曉得,劉飛揚曉得了,保不準那天他頂不住他主子的壓力,又將田朵給賣了,而衛烙不一樣,衛烙忠於的人是師傅,師傅現在走了,那她就是衛烙唯一的主子,況且衛烙從小就負責保護她,也算是看著她長大地,又對她忠心,人除了冷點,別的方面都是能獨擋一面地行家裡手,能得到他的首肯,她相信只要她肯吃苦,肯用心經營,她一定能擺脫那些人的控制自己當家做主。
&esp;&esp;於是,兩人在簡單交換過意見後,就開始分頭行動,衛烙回去安排生意上的事,田朵則回南陽城看望父母,順帶看看耶律拓跋那小子,她進了家門連身衣裳都沒來得及換,那小子就一陣風地跑進她屋子裡,然後哭地稀里嘩啦地讓她送他回遼越,他要找她的母妃。
&esp;&esp;田朵好不容易又是變蘋果又是變香蕉地將他哄地不啼哭了,他仍噘著嘴地靠在她旁邊,然後告訴她,他一連好幾天都夢見母妃不是在衝他笑,就是在向他招手,要不就是滿身血跡地啼哭,而他的母妃從來都沒衝他笑過也沒衝他啼哭過,母妃只會看著他發呆,好似是在看他又不是在看他,然後眨著那水盈的眸子問田朵,他的母妃是在看他嗎?
&esp;&esp;田朵強忍了眼中的酸澀,抬手揉搓了下他梳地一絲不苟光溜溜的頭髮,笑罵他一句,他母妃不是在看他,難不成還是在看她不成,然後就開始給他講,他母妃小時候是如何霸道是如何欺負她,不給她吃不給她穿,然後說他外婆又是如何地偏心他母妃。
&esp;&esp;耶律拓跋邊聽田朵像說書似得抹黑他母妃邊與他印象中的母妃做對比,他發現田朵口中的母妃雖然強勢霸道可是比起他所認識的母妃更可愛更有性格更討他喜歡。
&esp;&esp;耶律拓跋是聽著他母妃的往事睡著地,等耶律拓跋睡著了,楊柳才眼眶紅紅地進來細問田雪和田春在遼越的生活。
&esp;&esp;田朵在不經意間竟發現楊柳原本保養地很好的滿頭黑髮,此時卻在那黑髮間竟看見縷縷白髮摻雜其中,而楊柳的面容也仿似在一夜間老了許多,原本光潔飽滿的額頭隱見幾道淺淺溝壑,原本圓潤地雙下巴也松嗒嗒地耷拉著,不知何時,曾經在她心中膀大腰圓的壯碩婦人如今也走入了遲暮之年,田朵上前挽住楊柳的胳膊,拉著她坐到靠窗的榻旁,將爐子裡的炭火用鐵鉗撥旺了些,又為她倒了杯熱熱的普洱茶,然後耐心地給她一點一滴地講田雪如今的體貌特徵在宮裡的生活以及出行有多少多少伺候等等寬她的心,講完田雪又給她講田春是出嫁時的情景,且還邀功似得說三姐夫耶律翼的新郎服都還是她繡得呢,若是楊柳不信,等拓跋醒了問問拓跋或者問大姐田雨也行,這都是有據可依有證可考的。
&esp;&esp;說得楊柳笑罵她一句,從小就她人小鬼主意大,說起話來一套一套地都不曉得那句是真那句是假,也不曉得是遺傳地誰?
&esp;&esp;田朵抱緊她的胳膊,笑說一句:還不是遺傳的娘您,刀子嘴豆腐心,就爹那鋸嘴葫蘆似得悶人,四姐那才是得爹的真傳。
&esp;&esp;又惹得楊柳眼底一片黯然,罵田花好好的南陽不待,非跑真定那麼遠幹什麼地,在那兒不能種花養花非跑那麼遠,然後又說怪不得人人都說女兒是賠錢貨,現在可好,好不容易個個都長大成人,又個頂個一個比一個跑得遠,然後又說田朵以後可不能學她的幾個姐姐,這回楊柳要給她做主挑個南陽本地的,然後說自己也想開了,不圖那人家世門第有多高,只要能踏踏實實地守著田朵過日子就好,隨之又一拍大腿,最好能招贅過門,這樣就兩全奇美了,身邊守著一兒一女,一婿一媳,再過幾年,一家再給她生個個,以後她的日子就不會像現在這麼寂寞了,光拖把這麼一個小祖宗沒同齡的孩子陪他玩,這孩子天天鬧騰地她心慌,並抱怨田朵她們小時五個加一塊也沒拖把一個鬧騰得厲害。
&esp;&esp;田朵笑著附和一句,那是,再說那會個個餓地直想嗷嗷叫,那有力氣去鬧騰。
&esp;&esp;楊柳聽了瞪田朵一眼,笑罵她一句,少變著法地翻舊賬,誰讓她吃了一布袋的核桃,生出來不帶把,若不然一定穿金戴銀地像寵愛泥娃似得寵愛她,當然,若她是個帶把地,沒準就沒她那福星高照地小泥娃了,一想起他兒子被當成福娃接進皇宮,楊柳那額頭上的褶子仿若給堵了曾金子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