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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田俊熙卻給了田朵一個很意外的答案,那就是他要去參軍像準姐夫那樣去拼個富貴前程,而且,二叔和田三牛已經都選擇走武將這條道,他就算參加科考,頂多中個秀才到頂,縱使他有才,朝廷官員也不可能讓他們在文官武將間長袖善舞,從文還是從武歷來整個家族都只能擇其一,雖然朝廷律法無明文規定,但這已是世家大族預設的不成文規定,何況他們僅僅是低位最低剛剛發家沒多長時間的商人。
&esp;&esp;田朵在聽到田俊熙這番話時,心裡感慨良久,她怎麼就忽略了這不成文的慣例,從內心來說,她是不希望田俊熙上戰場踩著萬千屍骨上位,因為田偉琦就是很好的反面例子,人都沒了,要那空空地侯位有什麼意思,而他又是家中的獨子,若是楊柳曉得他有這種要人命的念頭非得找她拼命不可。
&esp;&esp;可田俊熙的話再次在她的耳邊響起,“五姐,你雖然很能賺錢,但五姐你要知道,身後無權相靠,你賺來的錢遲早會被瓜分乾淨,南陽最有名的幕府曉得吧,百年經商大族,年前因勾結山東響馬販賣私鹽,全家查抄,男的不分老弱全部斬首,女的成年女眷充為營妓,老弱婦孺發配嶺南做苦役,家族財產充公,今日的幕府就是來日的東田,而我不想讓五姐辛苦拼下的大片產業就此浮水東流。”
&esp;&esp;田朵都不曉得怎麼去得田壯和楊柳的屋子,反正田壯讓她給楊柳賠不是,她就機械地給楊柳賠不是,田壯讓她在院裡跪著,她就跪著,不看別人,就看楊柳給她生了個聰慧貼心的弟弟,何況弟弟既有此想法,一旦遇到合適的機會,他定會如田三牛那樣不告而走,因為他曉得楊柳再對姐姐們不好,那也將他這個獨子放在心尖上疼,若是讓楊柳曉得他要去當兵,那定是一哭二鬧三上吊甚至不惜用死來威脅。
&esp;&esp;當田朵的腿跪倒快麻木時,突聽外面鑼鼓嗩吶聲齊響,一小丫鬟慌里慌張地跑進楊柳的屋子,“太……太,太太,老……老爺,外面來了好多兵,您快去看看。”
&esp;&esp;楊柳早被嚇得面如土色,身子抖得如篩糠一樣,肥肥的贅肉若抖笸籮般一顫一顫地,耳邊響起五朵那句話,“我已將全部身家捐給當今聖上……娘,別怪我沒提醒你,若是你敢將此事嚷嚷出去,你就等著抄家滅族掉腦袋吧。”
&esp;&esp;一把攥住田壯的手,哭地稀里嘩啦地,“老……老爺,不會是來抄家滅族的吧,年前那幕府就被抄了家,女的聽說都被賣到軍營當妓/女了,天可憐見地,咱家就大雨和花兒嫁出去了,雪兒不知去向不要緊,春兒在老家也沒事,可五朵卻還是黃花大閨女呢,不會也會被賣到那地方去吧,這糟心小蹄子,早說讓她嫁給田大做填房,她就不,現在可好,好好的一朵白菜以後卻讓一群豬拱,我的天啊,我楊柳這是造了什麼孽啊,蒼天啊大地啊,這些年我也沒少做善事啊。你怎能如此對待我們一家子。”
&esp;&esp;哭豪一陣覺得這樣不成,又道,“老爺,怎麼辦,要不你帶著五朵去前面看看,我帶著熙兒從後門走,無論如何也得給老爺留條根在啊!”
&esp;&esp;說完鬆開田壯的手就去屋子裡收拾細軟。
&esp;&esp;田壯看自家肥婆終於鬆開那如鉗子般捏的死疼的手,聽著外面鑼鼓喧天的嗩吶聲,為自家婆娘的見識深深嘆息一聲,有誰家被抄家滅族還響著鑼鼓給你示警地,直接就是手拿刀槍將整個宅子圍起來,然後就是那些大兵進宅直接手起刀落,想跑,你那一雙腿是有人胯下的馬快還是有人手中的刀快,不過,自家婆娘剛說出那話,當真有些寒他的心,兒子是他的根,可女兒也不是抱來的,何況這個家如若沒有小女兒還不曉得過成什麼樣子呢。
&esp;&esp;抬眸望向老實跪在園中的小女兒,走出屋子,伸手將她扶起來,“小五,你娘現在眼中除了你弟弟就是可傍身的銀錢,他一個鄉野婦人沒什麼見識,你別怨她也別抻著她,走,跟爹去看看外面是怎麼回事,不過,爹可以向你保證絕不可能是來抄家滅族地。”
&esp;&esp;田朵順勢站起身來,默運周身靈力,並用手揉搓了兩下麻木的膝蓋,“爹,你先去外面看看,我腿麻了,稍後就到。”
&esp;&esp;田壯點頭嗯了聲,叮囑田朵,“那你先活動下緩緩勁,彆著急,凡是有爹呢。”
&esp;&esp;待田朵走到待客大堂時,田壯已命人將接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