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輕拍她一記,“行了,別在這泛酸了,你連嫁的人選都沒有,就惦記上嫁妝了,快點,出門迎去,畢竟還有位三太太呢,上次你我都未見過,別讓人瞧了笑話。”
&esp;&esp;說著幫她整理了下衣衫,自己的則由暖冬幫忙撫了下。
&esp;&esp;兩人匆匆來到門口,田朵一手抱過四姐手中的花錦寒,田春則含笑將三太太,花魏氏和田花讓進待客大廳,田花給雙方又做了番引薦,並著重介紹了花三太太,田春含笑讓三太太坐主位,畢竟在場諸人,數花三太太的輩分最高。
&esp;&esp;花三太太忙笑說,雖然客隨主便,但不能亂了尊卑綱常,這位置她坐不得,坐下首邊的側座就好。
&esp;&esp;田春曉得花三太太是想讓田朵坐主位,畢竟田朵是護國夫人還是御賜地,可也明白田朵一坐主位,嘮不了一會兒,就會提花宅老爺的事,這事自家妹子都交底說了,沒那麼大本事,與其到時得罪人,還不如能不讓她們開口,最好讓她們連口都張不了,這也是自家妹子剛才交待好的。
&esp;&esp;於是,又笑如春風般地說既然公叔婆不坐主位,那就嫂子您來坐吧,橫豎除了公叔婆你的輩分最大,大家又都不是外人,說著柳眉一挑,“四妹,還不請嫂子上座。”
&esp;&esp;田花隨即向花魏氏微微一福身,“嫂子,您請上座。”
&esp;&esp;田春看著自家妹子那噁心人的動作,這心裡就一陣火大,在自家家裡還如此謹小慎微,可見在花宅又是多麼地如履薄冰,面上笑鬧道,“四妹,從小到大,你連嫡親姐姐都未福過一身,姐姐當真妒忌嫂子呢。”
&esp;&esp;花魏氏一看田春那臉上雖笑得如六月荷花般風光霽月,可那笑意的身後卻如池底的淤泥一般冷嘲無比,心下一突,又要壞事,忙抬手將田花拉進懷裡,眉眼彎彎道,“三妹,你莫調笑嫂子,衝著二弟妹這一禮,我才曉得誰才真是她的親姐妹,才真正能看得出誰與她是真的親疏遠近,莫說你妒忌嫂子這混話,要說真該是嫂子妒忌你呢,有這麼個可人疼惹人憐的好妹子。”
&esp;&esp;田花曉得自己又做錯事了,可是嫂子現在是當家主母,婆婆教的她,請當家主母上座就該福身相請的,難道照規矩辦也會有錯。
&esp;&esp;“娘,我餓了。”
&esp;&esp;花錦寒突地從田朵的膝蓋上滑了下去,邁著小胖短腿向田花跑去。
&esp;&esp;田花聽到兒子嬌嬌軟軟的聲音,心一下子就碎了,什麼規矩不規矩地都靠邊閃,忙掙開花魏氏的懷抱,將兒子抱在懷裡,“月月餓了?”說完轉頭看向旁邊的花魏氏,用眼神詢問她可不可以帶兒子先下去吃飯。
&esp;&esp;花魏氏讓這個二弟妹氣得差點倒仰,再好的家庭素養,在這麼個石頭疙瘩面前也會被磨得光光地,這就怪不得婆婆要日日想法從她手裡摳唆嫁妝銀子,有這樣不但任摳還笑臉相迎的傻子,不摳那才叫白不摳,摳了那才真叫白摳,更怪不得自己的郎君羨慕老二娶了個好媳婦,在外用媳婦的銀子眠花宿柳在內用媳婦的銀子孝敬老母,當真過得逍遙似神仙還贏得個孝順的賢名。
&esp;&esp;可心裡再氣,也不能在人孃家姐妹面前表現,更何況現在是他們有求於人,別說侄子餓了要吃飯,就是侄子想啃掉她一塊肉,她也是捨得地,畢竟一旦花宅沒落下去,他們嫡房長子該繼承的家財全部會一掃而空,於是,她笑意盈盈地摸了下月月的頭髮,“月月餓了,吃塊點心先墊墊成嗎,一會大娘帶你去吃好吃的?”
&esp;&esp;說著抬手從桌子上拿了一塊夾著綠瑩瑩果肉的點心遞向花錦寒。
&esp;&esp;花錦寒輕輕搖了搖頭,“我……吃娘,茸……割……肉胡餅。”
&esp;&esp;花魏氏含笑揉搓了下花錦寒梳地一絲不苟的兩個總角,笑道,“既如此,就讓你娘去給你做吧,總不能餓著我們家未來的秀才郎。”
&esp;&esp;田朵彎腰適時點了下花錦寒的小鼻子,笑罵他一聲小饞貓,然後向眾人輕輕一福,笑說一聲她為四姐添火燒柴,轉身抱起花錦寒隨田花出了大廳。
&esp;&esp;花魏氏看田朵要走,張著大嘴,在心裡喂了一聲,護國夫人別走啊,她走了,她們三人在這兒就是侃出大天來也是瞎耽誤工夫,可又不能當面叫住護國夫人,說,“護國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