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如這樣奄奄一息地待在竹筒內放心。
&esp;&esp;劉飛揚沒好氣地白她一眼,“你不認識。”
&esp;&esp;沒多久,田朵就從三姐田春的口中曉得應該是幽州楚家三小姐楚秀言,因為這楚秀言不曉得從哪兒打聽到田春的師傅乃隱居避世的杏林高手,忙忙趕過來求醫,據田春所說那女子滿臉黑屍水,透過臉上腐化的膿包隱隱都能看到發黑的白骨,照田春那意思,她寧願看一輩子的疥蛤蟆也不想再望那女子一眼,可身為郎中,能看到曾經那麼醜陋的一張臉經過她師傅的妙手回春,又讓她渾身都興奮,於是,儘管那女子很醜,她也堅持跟在師傅和師兄的身邊日日觀摩,還笑稱,如今見過那麼一張臉,現在她看見乞丐都覺得個個都是美男和靚女。
&esp;&esp;就此,劉飛揚和來莊園內幹活的農婦一樣,日出上山莊,日落回鳳影宮歇息,順便將鳳影宮要處理的緊急事情拿來給田朵報批,並在蔬菜區和水果區的中間位置要了二畝地,說是用來種草藥,只要他有事幹,不天天來盯著她,這二畝地她出得心甘情願。
&esp;&esp;暗中觀察劉飛揚兩天,發現劉飛揚真地和周圍農婦一樣先將那二畝地翻了,再用籬笆將屬於他自己的那塊地用小柵欄圍成大小不一地數十個小塊地,周圍農婦好奇他這是做什麼,他只衝那些婦人微微一笑並不作答。
&esp;&esp;而那些婦人在看到他的笑容回家給自家老頭子炫耀,等第二天早上來上工,臉上都或多或少掛點傷,而當田朵去別的分莊察看,就看到很多大老爺們都是無精打采,臉上輕的有那麼似顯不顯的抓痕,重的就是滿臉烏青,那些漢子一看到她過來,就集體來到她面前詢問,“能不能將主莊上的那個漂亮男人換到他們莊子上去,家裡那些糙老孃們,現在回家都沒別地,整日說那漂亮地像畫上的男子沒想到種起田來還是那麼風姿優雅,他們這些大老爺們誰也不能說那男子一個字不是,說一個字就得抓撓吵罵一場,說兩個字不給飯吃,說三個字就是跪搓衣板,晚上不讓上炕,搞得他們這些日子是吃不吃不好,睡,睡不好,第二天上工都沒精神,還得想著晚上回去怎麼討好老婆。”
&esp;&esp;事情發展到這地步,田朵就不得不給劉飛揚說道說道,於是,在這一天早上,她例行公事處理完鳳影宮的事務,就叫住了劉飛揚,“那個,那個大師兄,我有個事想給你商量商量。”
&esp;&esp;劉飛揚木然點頭,“我發現你給我的那二畝藥田裡的藥苗破土發芽了,比我預計的快了不少時間。”
&esp;&esp;田朵心下輕哼一聲,每天晚上都給你那些藥苗滴上兩滴穗園中的井水,發芽慢了才是怪事,但面上笑呵呵道,“那恭喜大師兄,以後的日子就有得忙了,先是鬆土施肥,再來就該拔草捉蟲,雖然只有二畝地也夠大師兄你忙裡抽閒地鼓搗了。”
&esp;&esp;“嗯,那我去看看我的藥苗是不是該給它們鬆鬆土。”說完,優雅地轉身而去。
&esp;&esp;等劉飛揚的身影走沒了,田朵才訝然想說的事都還沒提呢,就讓劉飛揚溜了。
&esp;&esp;一連三天,劉飛揚不是這藉口就是那借口,反正等田朵回過味來,他早看不見影了。
&esp;&esp;事不過三,這都是第四回了,這天早上田朵早早就到了山莊,暗暗咬牙這次就是有天大的理由也要將那事說出口,要不然她秩序井然就是三年沒管山莊也沒出過亂子的五好山莊就這麼敗壞在他這麼個男妖身上。
&esp;&esp;左等不來,右等還不來,等得田朵都趴在桌子上睡著了,沒辦法,現在每天晚上除了補貨倒糧還要抽那麼點空閒去穗園幹會活修會煉,回家也不得安寧,得去伺候楊柳,忍受楊柳嚎著肝心肺無處不疼地痛罵那重複一百遍也不嫌累的嘮叨,“你個糟心小蹄子,你蓋那麼大的琉璃棚子得糟多少銀子啊,你要那麼大的山莊有什麼用,賺來的錢一分也不捨得給老孃用,到頭來,什麼都沒有,就換來那麼兩塊大木頭牌子,我的那個老天那,我楊柳到底是造了什麼孽,生了這麼個敗家玩意,早知道你會如此敗家,當初我就該……就該……我的那個老天哪,我不活啦。”
&esp;&esp;老夫人也是時不時給田壯上個藥,說是老夫人孃家侄子這會過得連一日三餐都吃不飽,小時候田壯舅舅又是如何疼他,現在田壯的兒女有本事有能耐過得一個比一個好,卻不說幫襯下舅家的人,話是衝著田壯,那洞察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