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上親人。
嘴頭上卻不服氣的罵他。
有個下人過來回報說:“公子小姐,那位,錦雞——醒來了。”
豬喪父悶笑一聲,在我的揮拳制止下連連道歉。
這是一雙相當冷漠的眸子。我一向喜歡的單眼皮,本該閃爍狡猾光澤的狐狸眼,應該帶著暖人心意的嘴唇,現在,這一切都沒有。只有一雙冷漠到極點沒有任何表情的眸子。
撓頭,苦腦中。
在撓頭,等待他開口。
我自認為我已經笑眯眯很和善的看著他了,不會被認為是壞人——向我這種嬌滴滴小姑娘怎麼可能是壞人?怕他害怕,連豬喪父我都趕的遠遠的,罰他到牆角跟達鄂小強一起立正站好。
傷口包紮過,藥灌進去,我溫暖如春的照料他,換來的不是感激涕零竟然是冷漠的好似陌生人般的注視?
困惑著。不是說小雞破蛋而出後會把自己第一眼看的人認作媽媽嗎?怎麼這隻錦雞不是?就因為他漂亮所以搞特殊?
吶吶的,我小聲說:“你昏迷了很多天。”
沒聲音,只有一雙眼睛冷冷對著。
“我專門請的熟識大夫看你,不用擔心有外人知道。”
眨了一下,還是冷。
“是我先發現你,帶你回來的。”
不吱聲。
怒——
“你到底是不是人,還是壓根就是錦雞變的聽不懂人話?”
沒反應。
角落裡傳來細微的笑聲。
更怒拂袖而去。
他愛把誰當成母雞隨他便吧,老孃我不伺候沒反應的人!
走出很遠,豬喪父追來。
“錦雞媽媽。”
啊?摸不到頭腦的瞟他一眼,什麼錦雞媽媽錦雞爸爸的?
他笑得一臉陽光燦爛豬八戒:“你愛的錦雞是錦雞媽媽!”
猛地反應過來,揪住他的衣服緊張問:“你是說房裡那只是個母的?”
他皺眉:“什麼公的母的,一個女孩子家說話這麼粗魯!”
沒人理會他的挑刺,我已陷入瘋狂狀態。
女的?竟然是個女的?竟然是個女孩子?那長相,那身高,那氣質,那平板的胸,哪點像個女人?女人有她帥氣瀟灑俊逸嗎?虧我還滿心期待這是我在這個世界的豔遇。
想想看。帥氣的男主角滿是深仇大恨的負傷逃亡,不幸昏倒在女主面前,女主細心照料,日久生情,經歷種種磨難最終有情人終成眷屬……多美滿的故事。為何就不肯發生在我身上?
喃喃自語:“他居然是個女人;他竟然是個女人;他怎能是個女人;他不應該是個女人;他不能是個女人!”對,他不能是個女人!
再次揪住豬喪父的衣袖,示意他俯身。
很乖的俯身,我改揪衣領,靠近,神秘兮兮:“能不能給他做變性手術?你不是很有錢嗎?打聽看看有沒有變性手術?”
你是瘋子!——他的反應如是說。
用力向後掙脫我的控制。一把拉起,大叫:“大夫,大夫——過來看,這裡有個腦子燒糊塗的,快來,再不來就出人命了!”
送你白眼一顆拳頭一枚,到角落細嚼慢嚥去吧!
他嘻皮笑臉的跟上來:“不好奇她的身份?”
“身份?能有什麼身份?無非是揹負國恨家仇,有志不能伸,戀人貪圖榮華富貴拋棄了我,我的愛人死掉了我為何獨活在世上?這類的原因,沒興趣。”
他做戲般的一聲長嘆:“翠花呀翠花,你為何對人生理解的如此通透?小小年紀的為何早熟的如此令人心疼?”
被誇獎了!正想高興的說聲太客氣了,他綿羊大喘氣的又來一句:
“全猜錯了!”
被我在心中國罵了一頓。
“她是個殺手。”講述的非常平淡。
“喔,殺手阿。”聽的人也很平淡。
“是個從小被殺手組織偷走培養,經歷很多考驗才留下的殺手,在江湖上排名第三。人稱斬無痕。”
“名字也很男生氣。”
“幾年前殺手組織被除掉了,她成為自由殺手。”
“沒斬草除根。”
“武功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殺人的功夫。論殺人,三個達鄂都不是她的對手。”
“傷口已經包紮過了,給她點銀兩送走吧。”
“我想留下她。”豬喪父如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