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他是個風流浪子,不,壓根就是個花花公子負心漢!”
對面:“沒有依據的話不要隨便說,王兄。”有點咬牙的意味。
的意的笑,來不及了,你已經上了賊船,想下?可沒那麼容易!
“有依據有依據。我有個相好的在紅橙樓作丫鬟,她說,竹公子表面上潔身自好從不進青樓,實際上可是青樓常客呢,不但如此,每次都要點五個以上的姑娘坐陪,通宵飲酒作樂……甜言蜜語哄著姑娘們,連有點姿色的丫環都不放過。她有個好姐妹就因為被竹公子給騙了,本來賣身期限到了就能回家鄉嫁人的,她青梅竹馬的未婚夫等了她很多年——實在沒臉見人就上吊自殺了……”
好整以暇看著小強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抿口茶,繼續:
“還有件事,我只告訴你一個人,可不要說出去啊——”眾人耳朵豎的更直。
“我的一個遠房表妹,也算是書香世家朱門秀戶的千金小姐。有一天去上香還願,誰知就碰到了竹桑傅,這個人面獸心的傢伙見我表妹有幾分姿色,竟然把她給……”哽咽,說不下去。
眾人都心急的不得了,恨不能逼我快說。
做足了戲才用帕子擦擦淚水:“可憐她回去就瘋了,被我那表姨父秘密送出皇城……”嘆息,嘆息。
遠遠看到掌櫃臉漲得通紅,想要辯解又礙於我剛才的威脅。
玩兒夠了,準備走了。
這時一個聲音傳來:
“在下方才還道王兄因何遲遲不來,原來做錯地方了。王兄,我們定了房,在樓上。”
竟然是史熒邇!!
他手搭在我肩上,微笑著:“在下與李兄打賭,說王兄定然不是信口開河不守承諾滿口謊言的人。李兄還說王兄今天一定不會來了,哈哈,看來是在下贏定了——王兄還不跟在下上去?”
一番話,話中有話套住了我。
乖乖跟上去。
哪有什麼李兄,統共只有他跟他的幾個護衛在單間裡。
不自然的坐下:“真巧啊,呵呵。”
心中惡俗著:大部分穿越故事情節要麼在青樓展開要麼就在酒樓展開,我已經錯過了青樓,酒樓是否是我愛情的第一陣地?也許從今以後我跟某人從此陷入愛情的甜蜜不可自拔?
只是,如果那個某人是眼前這個某人還是免了吧,我對心臟鍛鍊毫無興趣,對皮笑肉不笑也沒有研究過啊。
還是很客氣的微笑,千年不變:“要吃什麼?”
啊?連連擺手。
“不必,我都吃過了。你自己吃就好。哈哈。”
真尷尬。說人朋友的壞話被當場抓包。
奇怪的,他並沒有開口責問我。明明他都聽到了不是嗎?
氣氛很詭異的,他吃我看。他喝我想。
不過說起來,他的餐桌禮儀還真是很漂亮呢。跟豬喪父那傢伙有得一拼!優雅,自在,不急不緩。不過人家比豬喪父還好一些,吃飯時都不講話,豬喪父呢?邊吃邊打擊我,一會兒跟我搶雞翅膀,一會兒又說怪不得我一臉菜色原來只在夾蔬菜吃。
胡思亂想中,他用完餐,有人來撤走殘桌換上茶水。
捧著茶杯自我感覺良好。
本來嘛,全國最好的酒樓,酒樓裡上等的單間,門口垂著千金難買的琉璃簾,室內散發淡淡竹子清香,手上捧著上好茶水,對面坐著上好帥哥,這才是人生哪————
帥哥吹吹茶末:“聽說翠花很喜歡瓷器?”
啊?我一愣。
瓷器嗎?我好像是蠻喜歡的,不過沒有研究就是了。反正看著順眼好看的價錢又貴的只要是人都會喜歡的。
點點頭:“好像是吧。”
他笑得溫柔:“我倒是蒐集了不少上好瓷器,平日裡不用擱著也可惜,不如改日送給翠花玩賞。”好像是在問我意見,又好像在下決定。
不管了,白給的幹嗎不要?豬喪父只說要注意他,可沒說不能收他的禮物!
欣喜同意。
他好像也很滿意,說:“時間也不早了,我送翠花回去吧?免得竹兄擔心。”
兀自起身召喚人去備車。
心中有些不舒服。平平都是有錢人,豬喪父就不會這樣自作主張,無論何時都會詢問我的意見尊重我的意見。而這個史公子卻是用著商量的語氣在發號施令,讓我感到不守尊重的不悅感!也許這是世家公子哥們的特性?別人依隨他習慣了……怎麼豬喪父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