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我又贏了!
突然外面一陣喧鬧,羅祥解釋的聲音傳來。
他眉頭輕皺,揚聲問道:“何事如此吵鬧?”
話音剛落,一個麵館夥計跑了進來。
羅祥緊跟其後,惴惴不安。
門簾一掀,走進來的赫然是豬喪父。
他站立在門口,長身玉立,嘴角緊抿,眉目如畫。
我竟看呆了。
他眼光一掃室內,自然早就看到了史熒邇,狀似驚訝:“原來真是史兄在此!”邊說邊走進我身旁。
“我剛過來就看到麵館夥計在跟羅祥爭辯,說是有急事要找翠花。{奇。書。網}偏偏羅祥不許任何人靠近,我還當羅祥被什麼人利用試圖對翠花不利呢……倒是在下魯莽了——不知史兄與翠花可有何事相商,竟連我也拒之門外?”輕捏我手,似是注意到我手心的冷汗,一怔,隨即整個包進他的大掌中。
溫暖。
史熒邇自然注意到我們的小動作,眼中飛快閃過一絲不明情緒,隨即恢復如常,笑道:“在下只是說要同翠花好好切磋做生意的秘密,因此不想被別人聽了去,倒是忘記這裡乃是翠花面館了!”邊說邊搖頭,好似真的只是一時失誤。
豬喪父嘴角上揚,笑的極為謙遜:“史兄發號施令慣了,一時忘記也是常有的!”
兩人和和氣氣,一副好兄弟的模樣。若不是豬喪父握著我的手在使力,當然以為他是說笑了。
虛情假意的再推託禮讓一番,豬喪父小聲問道:“怎麼來這麼久還沒人上茶?莫非這就是翠花面館的待客之道?”
白一眼:“你算什麼客人?白吃白喝的。”
輕聲喚著:“小斬,給他來杯玉堂春。”
削瘦身形出現在房中:“金雁玉堂春,銀雁玉堂春?”
嘆息,怎麼這麼不開竅:“他付錢了嗎?沒有,不交錢的傢伙還分什麼金銀?給他杯普通的就夠了。”
領命,下去。
豬喪父膛目結舌:“你,你把她當夥計使喚?”
再送白眼一顆:“你哪隻眼睛看到人家像夥計了?只不過是丫鬟,丫鬟而已!”
他用你是瘋子的表情看我半晌:“不怕她一個不高興宰了你?”
搖頭,興奮:“你不覺得她話多了?”
怔,想,點頭:“這倒是!以前最多三個字,這次說了幾個?十個?”
更興奮:“她最多說過十二字哦!”
兩人都好奇看我。
挺胸,抬頭,驕傲道:“她說:王翠花,你找死,我可以成全你!”
撲哧——
撲哧——
同時兩聲笑。
“王翠花。”陰森森的聲音。
三個人同時抬頭,發現談論物件不知何時進到房中,放下手中的托盤:“我成全你!”
愣住,接著更形興奮,拽著豬喪父衣襟:“看吧,看吧,我都沒問話她就開口了!”
豬喪父一臉同情看著她:“辛苦你了。”
萬年不變的冰山臉居然紅了:“遲早我會殺了她。”
轉身,離開。
咣噹——
絆到門檻了。
屋內寂靜三秒,隨即——傳出哈哈大笑聲。
那個背影顫了幾顫,故作鎮靜的離去。
好半天才停止狂笑,我的肚子都笑疼了。臉上肌肉也抽個不停,簡直比晉江還能抽!
這時兩人早已停止笑,直無奈的看著我像個瘋子般笑個不停。
眼淚都笑出來了,隨手扯過豬喪父衣袖一擦。
“知不知道他為什麼一定要殺了我?”
豬喪父問:“為什麼?你又幹什麼缺德事了?”
忍俊不已,未開口笑聲先出:“因為啊……”意味深長。
門外傳來威脅:“你敢說,我寧可打破承諾也要殺了你!”還是冷若冰山的聲音,不過帶了一絲慌亂。
我已經笑的連頭都抬不起來:“小斬,這次更進步,十五個字哦……”
再次傳來冷若冰山的聲音:“不許說。”
趁機要挾:“不說也可以,不過你要答應我改名字!”
早就注意到,每次叫她斬無痕,她的身體會不由自主發顫,似乎對這個名字有著深深的懼怕。懼怕?怎樣的經歷會令一個人懼怕自己的名字。她都經歷過什麼?於是我儘量不叫她名字,叫小斬,聽起來順耳多了,卻還是殘留著斬無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