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補到發狂。
至於說當歸阿膠的由來嘛,是這樣的……
傳說有天,一位經常給我們送飯的可愛小姑娘跟我嘮家常。我問人家,你們這兒驢膠怎麼沒傳到別處去?
小姑娘胖乎乎的臉蛋掛著純純笑容,說,一般人都不用驢膠,認為它既不乾淨名字也不雅觀,在當地醫藥界屬於忌諱。給我看病的老大夫乃是出名的離經叛道,所以才用上驢膠這味藥。
我脫口而出:既然名字不好就改改唄,阿膠多好聽?
人家小姑娘問啊,為啥要叫阿膠?
傳說中東阿縣的驢膠最好最出名,當然叫阿膠了。
這話沒敢說,只說我高興。
小姑娘又問:姑娘說那味沒人肯用的藥材叫當歸?
得意了我,學識淵博了我,高興的連比帶說講故事:
傳說啊,一個偏僻的山村裡住著一戶採藥為生的人家,有天妻子病得厲害,丈夫要出遠門採藥。於是跟妻子約定,如果三年不歸就證明他死了,妻子可以改嫁。
一年過去了,沒回來。
兩年過去了,不見人影。
三年過去了,訊息全無。而此時妻子的病早就好轉。
到第四年上妻子因為無法維持家境改了嫁。不多久,丈夫帶著滿滿一筐藥材回了家鄉。說這種藥能治好妻子的病。可妻子已經改嫁了,病也好了,覺得愧對丈夫,就自殺了。
臨死前對悔恨的丈夫說:“三年之期,當歸不歸。”
為了紀念發現這道藥材的人,從此名叫當歸。
講完故事,發現人家小姑娘傻住了。
第二天,再送上藥湯的翠花開始改口說當歸和阿膠。
我那個悔啊!怎麼就忘了她是幹哪門子營生的,情報員啊……手底下能有廢物?
我是快樂的分隔符………
我問小白:“如果今天是皇帝皇子被軟禁,他們會如何度日?”
她可勁兒搖頭:“不知道,不認識。”
點頭,喔一聲後沉默不語。
忽然,她又開口:“肯定跟你不同——好吃好喝好商量!”語氣中頗有抱怨。
失笑:“所以我不是他們,他們不是我嘛!”
正說著,翠花(不是我哦。)端了青瓷碗進來。
小白上前,接過碗,打從懷中掏出一根銀針,直至插入碗中。
她嬌笑著:“夫人的下人對夫人真是忠心耿耿!”
不等我搭話,小白板著一張俏臉道:“否則我家小姐早不知被毒死多少次了!”
這話說的是半月前!
給我端來的茶水中下有陰毒無比的“茶花香”。幸而當時剛吃過藥,心想不能浪費藥性,於是擱在木几上等待藥性吸收再喝。茶水變涼被小白聞出其中的異味,仔細探查才知其中有毒。
原來茶花香糅合進入茶葉香氣,置於香氣四溢的茶水中令人無法覺察。它會慢慢腐蝕人的五臟六腑,進入血液中,令人在不知不覺間嗜睡如命,達到一定程度便常睡不醒。
也就是傳說中的慢性毒藥!
我的壞毛病之一:人家一天之際在於晨,我是越晨越犯困。無論春夏秋冬。
大包皇朝不可能存在咖啡,因此我全靠茶水提神。紅橙樓那幾年喝的是最劣等茶水,無非粗葉茶末;後來好茶貢茶不斷,倒從未在這上面犯過難。
喝咖啡,因為喜愛。一天沒有渾身癢癢,而且方便易攜帶。
而茶,則是不得已的選擇。味道香濃卻最費功夫,一便便沖泡,一次次上廁所,實在煩人!
因此茶的質量好壞,味道輕厚,水的品質,火候拿捏我從不挑剔——能提神就行!
高興上來也有興致,紅泥小爐,精緻陶壺,上好的貢茶用銀桃子量,南山松木,一個丫環專門伺候火,我呢,在大雪紛飛時節坐在溫暖如春的屋中,一壺好茶;幾塊點心;幾多溫馨;幾許睡意。
閒話少提。發現時,我已被毒培養了大概七八天。據說毒性一攻入喉嚨之下、心臟之上,差一點就進入內臟了。我還琢磨,這要是鶴頂紅或者砒霜,我現在應該在棺材裡了吧?
當時小白大怒,提著我非要殺出紅橙樓。
她學的是殺人的功夫,不是帶著廢物逃命功。殺到七七八八,一不留神,我脖子上架了一把明晃晃亮閃閃冰冰涼透心涼的大刀——本人,非常以及極其之沒有出息的想上廁所,於是命令小白住手——我要去廁所!
從那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