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色錦被,那軟棉勁別提多舒服,讓我只想把整個身體都攤在裡面一輩子不出來。
使勁嗅嗅,一股奇香撲鼻,好像還挺熟悉。
閉上眼,想想,怎麼這擺設這味道都這麼眼熟呢?
猛地一睜眼,呼的一聲坐起——可不是青樓是哪裡?
渾身一個哆嗦,幾乎以為我穿越時空又回到紅橙樓了。
這是小白端著一碗湯繞過屏風走進內室,欣喜看我:“醒了?”
掀被下炕:“這是哪兒?”
“紅橙樓。”一個直爽聲音傳來。
張目結舌望著一個女人蓮步輕移繞進來。
好像挺熟悉哈,好像在哪兒見過哈,好像曾經崇拜過的人哈……
另一個白色身影也緊跟著繞進,站在床邊笑嘻嘻看我。
接著另一個白色身影邁著穩健步伐進來,帶著一如既往的莫測高深。
眨眼,再眨眼。看看端著湯站在我身邊的小白:“我說,我做夢你也跟著瞎摻和嘛?去去,該幹嗎幹嗎去——”
翻身,上床,蓋被,閉眼,默唸:“噩夢滾走好夢進來……”同時心中默唸:周公老頭,我知道我不會下棋很無聊很笨很白痴,但我會講故事,我有一肚子愛情小說可以講給你聽…不愛?那下棋好了,圍棋?好像跟它不太熟。
象棋?應該不是親朋好友,坐在一起喝酒不好吧?
五子棋?老大,我腦子不好使,看到它就頭疼。
不然這樣,軍旗跟跳棋我還略通一二,隨你挑!
啊?不想?想喝酒?
嘿嘿,我也想喝酒,可我這破身體吧,它不好使,不然勞你大駕跟上邊通融通融給我換一具?
正商量著呢,小白那木木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醒了就起來,把這雞湯給喝了。”
睜眼,她那毫無表情的臉在眼前放大,眼中卻帶著不可錯認的揶揄。
嘆息:“你是瘋兒的徒弟?”
她幫我在背後墊上一個枕頭,雞湯遞給我。
濃濃一股藥味撲鼻而來。
皺眉,還是不敢確認,一氣喝下。無法形容我內心的激動與震驚:“這裡面放了什麼?”
女聲,帶著爽朗:“當地的土藥材跟驢膠。”
驢膠?
“補血益氣的東西?”
她帶著不可思議的睜大媚人雙眼:“你見過驢膠?”
媽呀,我豈止見過,我還親手摸過親口吃過吃到聽到膠字就想吐呢!
那土藥材——————“是當歸?”
大眼睛眨眨:“我不知道,沒名字。據老大夫說是剛剛發現的藥,還沒經過官家驗證呢。”
噗——我的一口水噴出。
沒認證?沒認證給我隨便灌下去?敢情拿我當小白鼠呢!
無奈嘆息:“翠花姑娘,怎地不再皇城當您的花魁娘娘跑到這荒山僻嶺小旮旯裡來?”
美人手帕輕揮,卻並不半遮面:“哪敢再稱花魁?——人老珠黃,命運坎坷,也只能隨便混口飯吃。”話中無限淒涼,透漏著美人遲暮的悲嘆。
可惜,我怎能上當?笑嘻嘻的:“翠花姑娘若是人老珠黃命運坎坷,那我這冒牌翠花豈非無地自容?誰不知翠花姑娘乃是三皇子手下一員情報大將?”
說著,轉向那位一向白衣飄飄神情自若的神人,不由噗嗤一笑。
他剛好同慕容站在一起,兩個人同樣白衣同樣自若卻不一樣的神采不一樣的感覺。
怎麼說呢?猛一看以為是雙胞胎,仔細打量才知天上地下。如果三皇子的篤定是天上,那慕容的爽朗真實就是地下。
“三皇子怎生有空來青樓遊玩?”問。
那雙湛藍眼睛毫不避諱的盯緊我:“來抓逃妻!”
驚吸一口氣:“逃妻?三皇子那位知書達理溫柔賢惠的妻子逃了?”一面煞有介事點頭:“也是三皇子如丰神俊逸之人是容易令女人自慚形穢! ”轉轉有些痠痛的脖子:
“小白!”
那位沉默的應聲:“在。”
“你看三皇子的妻子出來遊山玩水了,你在江湖上地頭熟,想辦法給找找?”好生商量。
“回小姐——奴婢不混江湖很多年了,在邊疆地界上,人頭最屬莫過於慕容公子,不如要他幫忙說不定好找人。”
讚許的送她一個眼光。不愧我調教多時。
轉向三皇子:“三皇子許是不知,眼前這位就是慕容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