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井下石。
“算了,百濟人已經沒什麼用處了。給他們一招狠的,讓他們滾蛋吧!”李元興將碗裡的粥倒在嘴裡,笑呵呵的說著。
杜如晦臉上也多了一絲微笑:“狠,還能有更狠的?”
正在那裡一邊辦公一邊吃早餐的魏徵,頭從檔案堆裡抬了出來:“殺人是絕對不行的。而且除非開戰,使節刑不上身!”
“就是這樣,所以,就玩一次打龍袍。”
“打龍袍?”三人都驚呼著,要知道龍袍可不是普通的東西。
李元興開始講故事,把原本發生在宋代的事情硬是給安到大漢朝某個皇帝身上。皇帝作了有建大漢律條的事情,按律當受杖刑二十,可誰敢打皇帝,所以就把皇帝的龍袍放在地上,代皇帝被打了二十杖。
聽李元興講完,眾人還是不怎麼理解。
“打的是他百濟使節的官服,打的是他百濟使節的節杖。具體計劃杜公去安排吧,能一塊都打了,自然是最好的。能打上一樣也是不錯了,當然把節杖打了才是真正的好事。如果他能夠主動提出以節杖代自己受過,那才是更加的完美。”
杜如晦搖了搖頭:“這個完美不可能。”
魏徵也說道:“要是用計打了使節節杖,當時百濟人可能反應不過來,但是過後一定會反應過來。他丟的是百濟的臉,萬一想不開,或者是害怕回到百濟後無法交待,就在大唐自殺了,殿下當如何?”
秦瓊最近幹秘密的事情太多,思想上也不是原先那麼只知道打打殺殺了。
這會也跟著說道:“可以更狠一點,高句麗人把那貨給暗殺了,弄成自殺的樣子,就說是我們大唐把人逼死,殿下當如何交待。”
“不管了,本王要去樂民園看看準備的如何。接下來的事情,你們去商量吧。”
李元興這是逃避。
打龍袍的計劃太毒,一但真正打了百濟使節的權杖,這事情無論事實的真相是什麼,大唐都會有些名聲上的麻煩。
但是,李元興的打的提議,卻是絕妙的。
“殿下的計策高明,不打節杖,可以打衣服。或者是……”杜如晦笑的很壞。
魏徵也笑了,兩人點了點頭,同時說道:“讓人穿上他的衣服,然後代他受過。高明,高明呀!”
杜如晦太聰明,智計不斷的人物。魏徵人黑,心也黑,天策上將府才是他最喜歡的地方,因為這裡他可以黑到底,有太多的人,太多的對頭可以去黑了。從遼東黑到河西走廊,當真是樂趣無窮。
李元興離開了,事情辦到什麼樣的程度,杜如晦自然會掌握的。
具體的事情安排,魏徵一定會辦的非常好。
眼下倒是樂民園這裡,李元興卻是非常的關注。從前隋開始,長安城就在夜裡會宵禁,大唐也延續了這個制度。
此時的大唐,雖然李元興很想改變這個制度,但也僅僅能夠允許坊間內可以在午夜前有條件的取消宵禁,可長安正街上卻是根本沒有可能。
坐在馬車上,李元興看著街道兩旁。
看到最多的是坊牆。
這些牆,如果都換成店鋪,先不說長安城會多出多少商稅來。僅說刺激內需的消費,這個數字至少戰到京兆全部稅收的兩成。
大都市商業化,這才是真正的長安,萬國之都。
而第一步,就沒樂民坊。
在李元興的馬車向樂民坊行進的之時,一張紙條放在京兆尹的桌上。紙條上寫著,李代桃僵。京兆尹看過紙條,將那紙條放在蠟燭上燒了,派人叫來了刑名師爺、司法參軍、司法佐三人。
“東市那件事情,只是一件尋常的打人事件。這等小案,司法佐去審理就罷了。只是此事卻有兩個極重要的原因。第一件是秦王殿下有過言論,我大唐子民不受異邦之刑,那金醫女是我大唐子民,自然不能讓人隨便打了。”京兆尹這才是第一次正式的提到這件事情。
“您說的極是,所以此案由司法參軍這一級審理,卻是合適。”刑名師爺提議著。
京兆尹點了點頭:
“這個很好,但此案還有一個成因。有足夠的證據可以證明,那百濟使節眼紅平民可穿雲錦,所以才出手。那高句麗就是王族也穿不到雲錦的,所以此案不是打人與被打,而是辱與被辱。以及,我大唐威嚴的問題。所以定要嚴辦,你等靠近些,此案我等需要商量一翻。如果處理不當,明日報紙上就會有指責我等之文章呀!”
言者無罪,言者無過。只要不是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