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車,很強的燈光,我感覺象卡車。但是,早上的時候我又想想不對,卡車沒有那麼亮的燈,可普通車也沒有那麼寬。”李元興坐在了院中的那個石頭長條椅上。
那名警官拿出一個錄音機在記錄著。
王小軍在一旁幫著問:“當時大約幾點?”
“不知道!”李元興的回答很乾脆。
那位警官又問道:“有沒有什麼可以提示一下時間的,比如你出發的時間。大約行駛的時間。”
李元興點上了一支菸,一隻手依然捂著臉,因為捂著臉可以讓對方看不清表情,低著頭,大口的著抽著煙,這樣至少讓人感覺他在思考。
“有一首什麼歌,廣播裡的。好象是誰點的,很老的歌,月亮什麼的?”李元興回憶著。有了這個線索,警官一定可以找到準確的時間。
回答完這個問題。李元興突然抬起頭來:“不對。你不是交警?”
“是,我是刑偵人員,最後一個問題,你與什麼結仇了嗎?”
李元興沒有回答警察的話。而是對王小軍說道:“小軍。我車上另外兩隻箱子找到了嗎?”
“有鬼的箱子。不過肯定沒有車上被燒,你那箱子也不可能讓燒了!”
“我箱子裡的東西值一億,突厥頡利可汗的彎刀!還有一件是虞士南的字。絕對是真跡。這原本是打算送你給爺爺的,你幫我帶回來的箱子裡,是最不值錢的東西。”李元興的用力的把菸頭扔在地上。
“好了,您休息吧。我告辭了!”
警官離開了,他已經得到了足夠的資訊。這個案子上面已經有人發話了,這車上三個人都不普通,一個是為國家捐出鎮國之寶的商人,另一位是軍人世家的獨女,父親是烈士,母親也是烈士。
面子上的工作他作完,自然就會有人過來接手。
謀殺案,有死亡,而且涉案金額巨大,本身就是大案。更何況,還有一些他沒有資格去問的原因,猜到也要裝作不知道的原因,所以只要有了當事人的案卷就足夠了。
警官離開之後,王小軍才說道:“葉秋霜死了!”
李元興沒有說話,默默的又點上了一隻煙,然後用力的搖了搖頭:“我很忙,我要去整理劇本,然後,然後我要拍戲!”
說完,李元興就要走。
王小軍一把拉住李元興:“你聽著,葉秋霜死了,她死了。”
“誰,我沒聽清。”李元興用力的搖了搖頭:“不,我沒空聽,我很忙!”說完就推王小軍。王小軍扯著李元興,準備再說什麼的時候,李嵐姍回來拉開了他:“好了,小軍你先走,其餘的事情交給我!”
“混蛋呀!”王小軍大罵著離開了。
李元興知道王小軍不是在罵自己,可李元興又能如何。
拉著李元興進屋後,李嵐姍說道:“你可以當影帝了,演的真好!”
“你在嘲笑我嗎?”李元興冷著臉,李嵐姍搖了搖頭:“不,不是嘲笑。我說的是事實。如果你演的不好,這事情就麻煩了。我是一個弱女子,我可以裝可憐,可以裝受到了驚嚇,你不能。”
“其實,我心中有恨!”
“這件事情,你不要管了。我相信在那裡,如果有這樣的事情,也不會輪到你親自動手吧!”李嵐姍扶著李元興坐下,給李元興倒上了一杯水。
李元興深深吸了一口氣:“如果在那裡,就是殺他全家!”
“放心,這一次也絕對是全家。就算沒有這件事情,他們陳家也要為二十年前的罪惡付出代價,別忘記了,爺爺是軍人。”
李元興默默的點了點頭。
李嵐姍繼續說道:“葉秋霜主修的經濟學,可惜我不是。所以管理公司的事情我肯定不如她,但是我也有自己的特長。所以企業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至少在我能扛住之前,有爺爺在,而且還有另外五位爺爺,與叔叔伯伯們。”
“恩!”李元興原本也不擅長管理公司。
“爺爺說的事情,你要當回事。孤家寡人對你不好,你的思想會越來越偏激,甚至有一天會選擇造反也難說,所以你要作一個真正的你。你可能不知道,你現在身上有著一種自己都無法壓制的威嚴。”
李嵐姍說的很真切。
李元興知道這是為他好,可是他也有自己的苦衷:“你知道,我有多少敵人嗎?”
“正因為有敵人,所以你才需要朋友。可以和你談心的朋友,人貴在交心。”
“我試試!”李元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