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興非常嚴肅的說了一句。
“請殿下放心,此事下臣一定為這次戰天災的眾軍士討一個公道!”崔敦禮施了一禮,暗中向長孫無忌招了招,兩人一同離開。
兩個軍士被抬上來了,滿身是泥水,口、眼、鼻中也是泥。
幾個職司高的校尉隨身帶著禮服軍裝,為了出去辦事穿用,此時拿了出來。
更衣之事,百姓們拒絕讓近衛軍來,則由百姓之中德高望眾的宿老完成。
李元興坐在遠處的一塊石頭上,嘴裡咬著煙默默的看著,李元興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過去,或者說過去了應該說些什麼?
不知道誰家準備的上好棺木也在洪水退後從家裡找了出來,有匠人重新上漆。
當地的一位七十歲的鄉紳來到了李元興的面前,準備施大禮的時候,李元興說道:“免了吧,老人家高壽!”
“託了大唐平安的福氣,老朽七十有四了。我們洛陽有個風俗,蓋棺定論,這棺木蓋上的時候,這人如何,當有個說法。老朽斗膽請殿下去說幾句!”
李元興坐著依然沒有動,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你知道嗎?這是我秦王府一千六百近衛軍頭一次軍損。戰朔方,有人傷,有人殘,卻沒有人死。戰遼東,完勝而歸。”
老鄉紳卟通就跪下了,他聽得出來。
面前這位年輕的秦王殿下語氣之中的悲傷。
李元興起身扶起老鄉紳:“不要蓋棺,送回長安去,讓他們的家人再看一眼。說到定論。”李元興緩緩的抬起頭,看著天空。
“上天,自有功過論!”
“是老朽糊塗,糊塗呀!”老鄉紳要再跪,李元興依然伸手扶著:“讓鄉親們不要急著回家,先去排查一下,各村各家少了多少人。然後所有人準備上河堤,田不要怕荒,有本王在,先把河堤修好,才真正安心。”
老鄉紳重重的點了點頭,哭了。
李元興卻是不明白了,為什麼說的好好的又怎麼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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